老和尚善意的提醒,讓萍兒陷入了沉默,是啊,佛門廟院,又豈是她的容身之地?可她一位無依無靠的柔弱女子,又能去往何處呢?
此時,馮清源忽然想到了一個去處,趕緊對萍兒說道:“萍兒姑娘不必為難,我倒想出一個去處,若姑娘不嫌棄,可前去那裡暫住。”
萍兒一聽,急忙說道:“馮公子若能幫我尋得容身之地,我已感激不盡,哪裡會有挑剔之理,馮公子請講。”
“是我一位遠房姑母,平生無兒無女,二位老人年事已高,素日裡我也常去探望,只是這段時日。。。。。。,近來一直心中惦念,若萍兒姑娘有意前去幫忙照料,定是感激不盡。”
“那我如何識得他們?”
“你帶上我的書信一封,他們看後,自會收留於你”,萍兒聽後,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時值中午,老和尚安排下齋飯,待萍兒用過齋飯以後,帶上馮清源的書信沿堤而行,尋親到了清河灣。原來,馮清源的遠房姑母正是清河灣的一戶村民。
 ;。。。 ; ;
第九回
聽完萍兒的敘述,王靜兒百感交集。主僕二人說一陣哭一陣,不知不覺一個下午過去了,此時,已是日落偏西。王靜兒向萍兒講述完自己的近況後,落寞的說:“萍兒,我。。。。。。我下個月就要嫁人了。”
“小姐,是那個李家旺嗎?可是老爺還不知道呀,馮公子不知道你還活著,他為了你就要出家了,小姐,你不能就這樣把自己嫁出去,老爺不會答應的。”萍兒急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可是萍兒,事已至此我又能怎樣?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
“不行”,萍兒堅定的打斷了王靜兒的話:“小姐,你有沒有為老爺想過?夫人不在了,現在家裡就只剩下老爺一個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還活著,如果再不讓老爺知道你的訊息,我怕老爺他。。。。。。,只怕到時候小姐你後悔都來不及了呀”。
聽完萍兒的一席話,想起已逝的母親和年邁的父親,王靜兒再一次心如刀絞,由於自己的過錯已經讓母親含恨離世,她真的不願再讓父親老年無依,孤苦終老。想到這,王靜兒一邊拭著臉上的淚水,一邊起身對萍兒說: ;“天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明天你來我這裡,我們一起同李老伯商議一下,我想,李老伯是個好人,他一定會理解我的難處和苦衷的”。
二人說罷,便一起收拾東西往村子走去,剛走到村口,迎面遇上一行人擋住了去路。只見為首的一個人大約五十歲上下,五短身材,碩大的腦袋上一張麻子臉,猶如雨打沙灘萬點坑,稀稀的八字眉下面是兩條無論怎麼睜都是兩條縫兒的眼睛,卻絲毫沒有掩飾眼裡露出的賊光,和嘴角那抹邪邪的笑意。
此人的身後還跟著四個年輕的後生,但是一個個看上去卻是流裡流氣,斜肩耷拉胯,一看到王靜兒二人走到了近前,有的“嘻嘻”笑著,有的嘴裡吹起了口哨,絲毫沒有讓開去路的意思。
王靜兒一看心下暗驚,早聽李家旺給她說過,村子裡有個地主老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今日看到這些人的狀態,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不由得嚇得後退了幾步,就連手裡的衣物都掉落在地上。萍兒自上次遭壞人欺辱之後,心中也已留下陰影,看到這種狀況,也嚇得抱緊了王靜兒,二人此時均已是花容失色,進退不得。
沒錯,為首的正是村裡的地主惡霸趙老財,他早已聽說村裡的李老憨打魚時救了一位姑娘,並且這位姑娘還長的花容月貌,他派去的下人沒打聽出王靜兒的來歷,倒打聽出了下個月李家的窮小子,就要和這位姑娘成親了。趙老財一聽就急了:“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窮小子還想娶親?小娘子是我的,膽敢和我爭,我活劈了他”。
於是,傍晚時分,趙老財一聽下人說看見王靜兒到河邊洗衣服了,便帶著幾名隨從火急火燎的趕來了。剛走到村口,正好與王靜兒迎面碰上,一看到王靜兒雖然一身粗布衣,卻也難以掩蓋足可讓他垂涎欲滴的美色。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趙老財急步上前,一邊說一邊去拉王靜兒的手腕:“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快快隨我回家入洞房吧”。
萍兒嚇得“啊”的一聲躲到了王靜兒的身後,王靜兒急忙後退了兩步,躲過了趙老財的拉扯,並故作鎮定的呵斥道:“光天化日的,你要幹嘛?我們素不相識,請讓我們走”。
“哈哈哈哈哈,走,往哪裡走?”趙老財笑的全身的肉都在顫動,而他像夜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