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師太,你倒聽聽令高徒的說話,她叫這惡賊作甚麼?”
定逸怒道:“我沒耳朵麼?要你提醒。”她聽得儀琳叫令狐沖為“令狐大哥”,心頭早已有氣,餘滄海只須遲得片刻說這句話,她已然開口大聲申斥,但偏偏他搶先說了,言語又這等無禮,她便反而轉過來回護徒兒,說道:“她順口這麼叫,又有甚麼干係?我五嶽劍派結義為盟,五派門下,都是師兄弟、師姊妹,有甚麼希奇了?”
餘滄海笑道:“好,好!”丹田中內息上湧,左手內力外吐,將勞德諾推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撞在牆上,屋頂灰泥登時簌簌而落,喝道:“你這傢伙難道是好東西了?一路上鬼鬼祟祟的窺探於我,存的是甚麼心?”
勞德諾給他這麼一推一撞,五臟六腑似乎都要翻了轉來,伸手在牆上強行支撐,只覺雙膝痠軟得猶如灌滿了黑醋一般,只想坐倒在地,勉力強行撐住,聽得餘滄海這麼說,暗暗叫苦:“原來我和小師妹暗中察看他們行跡,早就給這老奸巨猾的矮道士發覺了。”
定逸說道:“儀琳,跟我來,你怎地失手給他們擒住,清清楚楚的給師父說。”說著拉了她手,向廳外走去。
眾人心中都甚明白,這樣美貌的一個個尼姑,落入了田伯光這採花淫賊手中,哪裡還能保得清白?其中經過情由,自不便在旁人之前吐露,定逸師太是要將她帶到無人之處,再行詳細查問。
突然間青影一晃,餘滄海閃到門前,擋住了去路,說道:“此事涉及兩條人命,便請儀琳小師父在此間說。”他頓了一頓,又道:“遲百城賢侄,是五嶽劍派中人,五派門下,大家都是師兄弟,給令狐沖殺了,泰山派或許不怎麼介意,我這徒兒羅人傑,可沒資格跟令狐沖兄弟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