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滄海一隻手抓著林平之不放,心裡大是鎮定,這姓木的小子雖然跟木高峰有些關係,但是本事委實太差,內力淺薄,心下大定,又聽聞義虎如此嘲諷自己,不由得心頭大怒,看著義虎說道:“又是你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嘲諷於我,莫不是看不起我青城派不成。”
義虎微微一笑,說道:“青城派?很了不起嗎?為何要看得起?”
站在義虎跟前的一眾江湖人紛紛讓開一條道來,不是他們尊敬義虎,而是怕他和餘滄海起衝突,殃及池魚。
義虎周圍散開一些空處,大廳裡的人紛紛注目過來,江湖上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餘滄海怒極而笑,看著義虎問道:“餘某手下不殺無名之輩,小子,你是何門何派?”
此刻林平之也認出了那人了,這個不就是當初在酒館遇到的人,他還說找福威鏢局的人是青城派的人,想要收自己為徒,自己的父親卻拒絕了,不信他之言,後來果然福威鏢局為青城派所滅,這人膽敢出言挑釁餘滄海,想來武功定然不錯,真希望能拜他為師,學有所成,殺了餘滄海為父母報仇,為福威鏢局報仇。
義虎看著林平之點了點頭,說道:“又見面了。”
林平之“嗯”了一聲,只是盯著義虎看著。
義虎看著林平之說道:“想不想為你父母報仇,想的話就現在拜我為師。”
林平之雖然被餘滄海抓著,但是餘滄海是個矮子啊,林平之哪怕跪下,也是可以做到的,林平之想都不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著義虎磕了一個重重的頭,皮都磕破了,鮮血流出,林平之看著義虎說道:“前輩,還請收我為徒。”
義虎笑著說道:“好,我便收下你這個記名弟子。”
大家都是詫異的看著義虎和林平之,這姓木的既然和塞北明駝木高峰有關係,應該不缺名師才是,怎麼會對著一個不入流闖江湖的磕頭拜師,當真是稀奇。
餘滄海冷笑道:“一隻死魚拜了一隻鹹魚為師,傳出去未免笑掉大牙。”
義虎看著餘滄海說道:“你現在抓的是我的弟子,識相的話立刻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打的你連老媽都認不出來。”
“放肆!”餘滄海勃然大怒,自己好歹也是一派掌門,走到哪裡不受人尊敬,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辱及自己,要是再不動手,豈不弱了我青城派的名頭,餘滄海一把推開林平之,交給自己的兩個弟子申人俊和吉人通看守,自己化作一道流光,飛射而出,朝著義虎一腳踢去。
青城派輕功不弱,在這個武俠世界裡也算是上乘武學了,大廳裡的大部分江湖中人也只看得到餘滄海的殘影,除了五嶽劍派的幾位高手能夠看清之外,就只有義虎了。
餘滄海的動作在義虎的眼裡就像是放慢了百倍的動作一般,一腳踢過來就像是做了個高抬腿的動作,義虎好整以暇的伸出一隻手。
在眾人的眼裡,義虎只是隨意的伸出手,餘滄海便把腳主動送到了義虎的手上,然後義虎輕輕一握,直接將餘滄海提了起來,像是甩蔥歌裡的那樣,將餘滄海當成一把蔥甩了起來,想象一下當時的背景,再配上甩蔥歌。
...
甩了幾把大蔥,不對,甩了幾把像大蔥的餘滄海,義虎覺得有些無趣了,隨手一丟,直接砸中了餘滄海的兩個徒弟,申人俊和吉人通,三個人撞在一起,就像是滾地葫蘆一般,滾到了一起。
“嘶...”
大廳裡眾人像是見鬼了一樣,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個穿的跟個不入流的闖江湖竟然把餘滄海像甩蔥一樣甩來甩去,這真的是真的的嗎?
林平之此刻就像是中了一個億的體彩一樣,滿滿的幸福感,都快溢位來了。
餘滄海則是嚇得臉都白了,掙扎著站了起來,卻發現身上沒有什麼傷,真是奇怪,顯然對方是手下留情了。
就在這時,劉正風迎著莫大回到的大廳,看到氣氛緊張,大家都是一臉的怪異,不由得有些疑惑,看來自己離開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莫大看到義虎也在,不由得上前拱手說道:“沒想到小友也在我師弟府上,真是有緣。”
義虎看著莫大說道:“我是來收徒的,順便討杯酒喝。”
“哦?”莫大好奇的問道:“不知小友看上了哪家後輩,竟然如此幸運。”
義虎看著莫大說道:“不是別人,正是福威鏢局的少爺,林平之。”
“什麼!他就是林平之!”餘滄海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