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水嘛,被稱為地學之最,風水之地可以簡單地概括為:藏風之地,得水之所。這個《葬書》中講得好啊:葬者,乘生氣也。氣乘風是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後世又將風水學無限擴大化了,不僅僅限於墓葬的地脈穴位,而逐漸引申為堪輿之術。堪輿者,天地也,說白了就是分析天地人三者之間關係的一門學問。但是今天我只向在座的教授和老師,說一說風水術中的一個分支“天星風水”。古代帝王貴族,對死後之事非常看重,生前享受到的待遇,死後也要繼續擁有,不僅是這樣,他們還認為天下興亡,都發於龍脈,所以陵墓都要設定在風水寶地。雍正皇帝曾經將帝陵精闢地概述過,他說:乾坤聚秀之區,陰陽匯合之所,龍穴砂水,無美不收,形勢理氣,諸吉鹹備,山脈水法,條理詳明,洵為上吉之壤。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但這無疑是對帝陵擇地的最直接、最形象、最生動的描述,但是他只說了一半,古人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不僅要山脈水法,也要日月星辰。從上古時代起,人們就經常觀看天象,研究星辰的變化,用來推測禍福吉凶,在選擇風水寶地的時候,也會加入天文學的精髓,天地之相去,八萬四千裡,人之心腎相去,八寸四分,人體金木水火土,上應五天星元,又有二十四星對應天下山川地理,星有美惡,地有吉凶。凡是上吉之壤,必定與天上的日月星辰相呼應,而以星雲流轉來定穴的青烏之術,便是風水中最難掌握的天星風水。天有二十四宿,日有二十四時,年有二十四節氣,故風水也有二十四向,二十四位。能看懂這些星星的吉凶排列,再透過羅盤定位,就能找到我們想要找的地方,不過這種天星風水流派甚多,各有章法,其中也不乏相互矛盾的,浩瀚沙海中的古蹟,時隔千年,能有百分之二三的機會找到就不錯了。”老胡一番胡侃大山,倒是震住了這些人。
還把屋子裡一個正在看地圖的美女給引了出來,這個美女不是別人,正是資助這次考古隊去新疆的金主,她也聽的入迷,心裡已經下了決定要請老
胡跟她走一趟。
陳教授聽到此處,高興得站起來說道:“小衚衕志說得太好了,老天爺開眼啊,總算是給我們派來你這麼個人才。在新疆的大沙漠中,時隔千年,甚至幾千年,滄海桑田,以前的綠洲和城市都變成了茫茫沙海,山脈河流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我們如果想找到那些古絲綢之路上的陵墓,依靠天星風水之術,是最簡潔有效的途徑了。我宣佈,這位小衚衕志,從現在起,正式加入我們的考古工作組了,這位楊小姐就是咱們這此活動經費的出資者,她也隨同咱們一起去,你們別看她是個女孩子,可是赫赫有名的美國《國家地理》雜誌的攝影師啊。”
老胡作紳士狀,跟她握手致意,想對方既然是美國人,得跟人家說英文啊,你好怎麼說來著?好像是:“哈……哈……哈漏。”
楊小姐微微一笑:“胡先生,我會說中文,咱們還是用中國話交談吧。你今後叫我Shirley楊就可以了。”沒想到她的普通話說得很好,沒有半點美國口音。
郝愛國也過來和老胡熱情地握手,對剛才的不近人情表示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這種知識分子都是臭老九,文革這麼多年,一直都在蹲土窯,蹲傻了,不太會說話,請不要在意。”
胖子看著郝愛國說道:“等會兒,我們三人是一起的,要請他,我們兩個也是不能夠落下的。”
郝愛國看著胖子說道:“你有啥本事,這位義同志還有野外生存的本事,請他倒也還說的過去,你。。。我們考古隊可不養閒人。”
老胡趕緊幫胖子幫腔,說道:“沙漠裡不太平,我這位朋友,槍法好。”
“嘿,我這暴脾氣我,我怎麼就是閒人了,我告訴你,我當年去新疆,我剿過匪,我在尼亞綠洲殺得土匪屁滾尿流,我還親手打死過匪首。”胖子胡吹大氣,老胡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胖子還在那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們瞧瞧,這就是戰利品。”說罷,掏出了那塊帖身玉佩在大夥眼前一晃,“見識過嗎,你們?”老胡在旁邊直咧嘴,心想這個白痴,說個瞎話都說不圓,你把你爹那輩的英雄事蹟都安自己頭上了,還他孃的去新疆剿匪,剿匪那會兒你還穿開襠褲呢,你說你吃過新疆羊肉串還差不多。事到如今,看來我只能耍賴了,如果不帶胖子去,我也不去,估計他們最後只能妥協。
然而卻沒人反駁,陳教授和Shirley楊的目光都被胖子手中的玉佩所吸引,胖子拿著玉佩的手到哪,他們的目光就跟到哪,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