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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般捺進他肩肉裡,深深咬緊,這樣的痛連著兩顆心,她深受震撼,同時也撼動他。

她像似哭了,還動起手來,掄起小拳頭捶打他。

她以為自己捶得很用力,其實跟小貓討憐愛的輕蹭差不了多少……她的細腕被扣住,緊緊壓制著,她著火的體內套著一股剛強力量,支配她、侵犯她,無力抵抗,亦無須抗拒。

她終歸要燒作塵粒,塵歸塵,土歸土,她以為自己死了,高高飛起又重重跌落,那滋味太過磨人,磨得她心魂俱顫,無一處安歇……

痛……

還是痛……

但痛楚中滲進耐人尋味的東西,佔有她身體的那股力量太詭譎,溫柔又霸氣,矛盾得教她心尖亂顫,喉中苦澀。

她聽到呻吟,從她喉兒裡逸將出來,叫著、哭著,無法抑止……這樣的折騰是她自己討來的,避不掉,所以硬接,但……不應該心顫淚溢,不應該身子溼潤、跌墜又騰昇,方寸不應該感到滿足又矛盾痠疼。

她把自己歸給他,有怒有怨,卻也心甘情願。

她是徹頭徹尾地發傻、發痴、發癲。

她懵了、醉了、迷了,化身成一瓣楊花,花心隨風墜落湖面,又幻化成無根浮萍,漂漂盪蕩,無實、無夢……

若能不作夢就好了,偏偏她的夢境太奇異。

她聽到男人吼叫,身子不自覺拱高了,相抵著,緊緊連線著,她……她竟很不爭氣地眷戀起那份充實,不要他離開,不要失去他的溫熱。原來啊原來,她一直要他的,儘管嘴上使壞,但身體和一顆心騙不過自己,她很慘,就憑著他那句——留下。別逃。她就一直把他記在心底,不著痕跡地盼著,從未忘記。

從未忘記……

她叫聲如吟哦,最後的最後,迷倒在痛楚與快意中。

她昏死過去。

看著她腿間流出的處子之血,混著屬於男人的乳白精元,寒春緒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他真打了,左右各來一掌,手勁好重,打得兩頰立即腫高。

這下子全毀,她還會乖乖跟他嗎?

明知道她耍的是激將法,結果還是被惹火,他這道行在外面行走江湖很夠用,拿來對付她竟是捉襟見肘。

君霽華意識醒覺時,只感腿間溫熱,有雙大手在她大腿內側遊移著。

她睜眼,發現那個奪花的男人取來一條擰過水的淨帕,正在幫她擦拭。

他……他這是何必?

不要對她好呵,她會心軟的,一旦心軟,什麼都能妥協。

微微縮起身子,她轉向榻內,拉來被子蓋住裸身。

“不……不用……不勞寒爺費心……”

身後安靜,男人沒有出聲。

她羞窘難受地閉上眼,從未想過和他會這樣走在一塊兒。人和人碰在一塊兒,總有一個緣字,緣喜,緣孽,這一下也分不清楚。

背後有動靜了,他重新上榻,胸牆貼著她的背躺落,一隻臂膀佔有般環過來。

他的身體堅硬溫暖,似乎還亢奮著。

她不自覺繃起,呼吸亂了,但他沒有再進一步動作,只是擁著她,體熱傳到她膚上,鑽進她心裡,讓她也跟著發熱。

“跟了我,就別想走。都是我的人了,敢走,我絕不會善罷干休。”

他語氣低嘎,每個字卻又說得無比清楚,在她耳畔。

君霽華不吭聲,人隨即被扳轉過去。

四目相對,她有些撐不住,才想撇開臉,又被霸住了呼吸,唇兒被牢牢含住。

“別逃……別想逃,聽見沒有?”他目光逼迫。

“……嗯。”試問,她還能逃到哪裡?

寒春緒隔天便離開了。

他告訴她別想逃,本以為住下的地方肯定有人看管著,其實不然,大大不然。

這兒外貌是座南北略長的矩形狀四合院,圍牆建得頗高,兩扇窄而斑駁的門扉,院內種著一裸老槐樹,搭著瓜棚架子,還圈了塊小角落養雞,另一邊角落則築著精巧鴿舍,養著好幾只雪鴿。

土磚灰瓦建成的屋宅再普通不過,但,普通很好。就要它普普通通,不招眼。

她住的是北屋,而東、西兩屋也都各住一人,一位是曾幫她燒水端粥的秀氣大娘,姓言,單名敏,她說她可以稱她“敏姨”;另一位則是身形跟寒春緒差不多高大的壯年大叔,姓胡,胡叔很不苟言笑,性情頗嚴肅。除他們二位,四合院內再無旁人。

後來幾天,敏姨邀她上街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