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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視衙門的重要性來規劃走廊的深長,而走廊兩邊必然會有精舍。

站在署衙前看佈局的呂哲轉頭將目光轉向小聲交談的同袍們,很顯然這些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秦軍對於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同僚大都是,軍職低的像軍職高的人行禮,而這裡除了軍侯根本沒有更高或者更低的軍官。

咸陽作為帝國首都自然是高官遍地有、軍侯多如狗,饒是這樣多達三四十名或者更多軍侯湊在一塊也總是會令人驚訝。

有些軍侯明顯也是公幹或者什麼原因湊巧在咸陽,而不是屬於京城戍衛序列的軍官。這些軍侯大多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在咸陽沒有領兵的權利,但是需要在中尉署掛號留名。像是呂哲這種新晉的軍侯其實也會在中尉署留有掛號。

大秦有國尉署和中尉署兩個領兵的機構,國尉署說白了就是一個不是兵部卻有兵部職責的機構,而中尉署則負責戍衛中央。顯然到了咸陽雖然還是歸國尉署調遣,不過卻需要中尉署來進行監督。

其實由中尉署進行臨時召喚正說明一個原因,之所以臨時徵召並不是為了出征,出征是國尉署的事,那隻能說是需要這些軍侯配合中尉署來戍衛或者參與治理咸陽的治安。

對大秦機構分類並不是太清楚的呂哲不知道中尉署徵召的含義,其實哪怕是“土生土長”的秦人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會弄得清楚。

觀看在場三四十名軍侯,年紀最大的已經有五十多,而呂哲恰恰是其中看起來最年輕的。他的出現引起了許多軍侯的注意,那些軍侯訝異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名年輕的同僚,紛紛回想國家最近發生過什麼大的戰事,誰在那些大戰中立下大功升遷。

至於走後門升遷?除非是老牌又願意出死力的家族,不然在律法森嚴的大秦誰敢亂任命軍侯這一級別的將領。再則帝國老牌家族有那些子弟,這些人哪會不清楚?明顯那年輕人不是屬於“後門”類的升遷。

三四十個軍侯這一刻的心裡估計都在思索記憶,不過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帝國在哪個地方發生大戰。而以他們這種不高不低的身份,註定無法得知關於築城新法的事情,因此看待呂哲的眼神裡充滿了迷惑。

呂哲發現同僚們奇怪的目光心裡其實有些發憷,他下意識要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腳剛要抬起來又被自己強制壓下。

其實有這樣的舉動都是閱歷不足經驗不多的通病,只因還沒有完成身份的轉換,也沒有養成屬於上位者的自信。

強制壓下閃躲的念頭,呂哲對著那些同僚笑了,笑容依然是標準的露出兩顆老虎牙。老實說,這種笑容笑起來很二。

這時,一陣鼓聲響起……

大秦軍人的紀律性又展現出應有的慣性,這群軍侯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始排隊,而誰站在哪裡完全取決於走過去時的速度。

當然,因為沒有磨合過,有點扭曲或者錯位之後,兩排直隊還是列了出來。

這是呂哲來到大秦之後第一次聽見鼓聲,他終於知道大秦其實也是有戰鼓的。

跟隨著同僚的步伐向前走,路過昏暗的走廊來到一個類似於校場的地方,正前方一個土石高臺上有一名力士,他正拿著碰球棒一樣大小的鼓槌敲擊直徑三米的大鼓,離得越近耳膜的震動越響。

戰鼓停,軍侯止步。

等待佇列停下,呂哲眼角餘光看見左側站滿了一排排密密麻麻計程車兵,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前方傳來一個人大聲說話的聲音。

“始皇帝詔曰:遇遊俠殺!聞擊築者誅!”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列隊成兩排的軍侯們,三十六人“譁”地單膝跪地,雙手以抱拳狀倚在胸前,大聲吼:“嘿!”

似乎是隨著一聲大吼,所有人都熱血湧向腦袋,呂哲看著周邊臉色激動得通紅的同僚們,再看那些已經邁步轉向兵道計程車卒,整齊腳步的轟隆聲中,一起出了中尉署。

築形似琴又不是琴,它有十三絃,弦下有柱。演奏時,左手按弦的一端,右手執竹尺擊弦發音。起源於楚地,其聲悲亢而激越,在先秦時廣為流傳。

此時的呂哲能理解為什麼要誅殺遊俠,畢竟自古以來遊俠以武犯禁。他也終於知道“築”這種樂器,還親自嘗試過,當然是敲不出什麼好音色。令他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始皇帝會下詔誅殺擊築的樂師。

此時此刻的呂哲早已經忘記當初在未央殿中那名披頭散髮的樂師,該名樂師名叫高漸離,是已亡燕國人士。或許知道高漸離的不多,但是荊軻一定是耳熟能詳,這高漸離正是與荊軻在易水合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