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對我說這種話,你就知道她的內心真正想法嗎?她並不排斥我走進她現在的生活。”
“可她排斥你重回她的過去。”
“徐董,你怎麼就那麼斷定我給了流年傷害。”
這一個問題他們似乎一直心照不宣地在糾纏,連程灝開始都莫名奇妙,但徐景平似乎什麼都知道。程灝之所以對自己自信,因為他擁有過流年的身體,他就得自己就是流年的男人。至於徐景平到底指的什麼傷害,他都一直歸為這一點和他的不告而別。難不成流年連這都肯告訴徐景平,而且她的悲傷程度洶湧的過於詭異。
徐景平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之:“程董,我只想問一句,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你碰過流年嗎?”
程灝面部微微抽搐,難以置信地閉眼,最後頹然睜開,扶著牆,慢慢轉身離開。
這個問題,他何須回答。流年是那樣保守自好的人,想必到現在她還是孤身一人,也有這樣的原因。但他的歸來並沒有讓她重回懷抱,那麼只有一個解釋,流年真的不愛他了,即便他是她第一個,可能也是唯一的男人,她都不會接受了。
他的離開已斷送了一切。
這就是世界的瘋狂之處。
爭不過,總可以逃(1)
徐景平手腳迅速,命人將S市的別墅收拾一番,然後給院長打過電話,說流年身體不好,要修長假。作為一個護士,這樣的要求似乎很難實現,但是作為一個背景特殊的護士,這不是難事,而且流年的身體不好是眾所周知的。
S市的別墅在鄉下,徐景平以流年的名義買下了那塊地,修築出當地最漂亮的房子,像一個尖頂的城堡。那裡離流年原來住的破落屋不遠,只是在近郊半山上,站在視窗,可以看見鬱鬱蔥蔥的大片林地。之所以修建在那裡,是因為離後山的公墓不遠。
蘇雲年本是葬在鄉里的祖墳中,後來徐景平在後山買了一塊專屬地,將雲年和阿婆遷至專屬地,很清靜,無人打擾。而且墳前終年鮮花不斷,一塵不染,照顧的一絲不苟。
流年沒有排斥這個安排,收拾好不多的東西,跟著徐景平的車踏上了反往S市的路途。他們沒有坐飛機,因為很容易被人查到降落地。
自那日的宴席之後,流年有整整一週的時間沒有說話,眼神空茫,一問三不知。
別墅裡東西齊全,所以流年到那裡就可入住,徐景平沒有陪她。N市的事情焦頭爛額,他抽不開身也是於情於理的。
流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不看電視,上網只看看小說影片電影,一個人呆在那麼大的屋子裡轉悠。郊區的空氣很好,早晨她起得很早,因為晚上基本是睡不著的。晨跑吃早飯,然後接著睡到下午,上網看碟打網遊,折騰到半夜,眯一會兒,如此迴圈。
眼看著天越來越冷,寒流來襲之後下了幾天的雨夾雪。流年在墓地打掃了半天,撐著傘替墓碑遮雨雪,終於如願以償的感冒了。
發燒至39度她才打電話給徐景平,他坐飛機當日就到了。流年承認自己耍小孩子脾氣了,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竊喜心態享受徐景平的噓寒問暖。徐景平在這裡陪了她過了一個週末,又飛回去了,臨走前點點她的腦袋,又是欣慰又是責怪:“哎,從來沒有看你那麼依賴過我。別拿自己的身體出氣了,聽到沒有,不然叔叔不來陪你了。”
流年低著頭接受教育,心裡的積鬱總算散了一些,露出這麼多天來最真摯的笑:“叔叔,對不起,我又讓你跑來跑去累得要命了。”她舉著三個手指做發誓狀:“我保證,我會乖乖的等你來接我回去,絕不給你添麻煩了。”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甜甜的江南口音,讓人怎麼都氣不起來。徐景平摸摸她的腦袋:“我哪裡是在嫌你給我添麻煩,我是心疼你,在這裡一個人挺悶的吧。”
“還好,我都習慣了。就是多日不去醫院,閒得慌。叔叔,過幾天我想去鄉下的醫療隊做義工,掛掛水打打針,不然真是要悶出病來了。”
“隨你,你要願意,我派個司機來給你省得你天天來回跑,多累。”
流年頭又低下去一點,吞吞吐吐地說:“我想在那裡過上幾天,那次我去看過了,鄉里的醫療小診所設施太不齊全了,條件也差,我打算買點醫用藥,買點醫療用品,在那裡住幾天。”
徐景平心理上是不想答應的,可是流年含胸低頭的模樣讓他狠不下心來,只好點頭,期限一週,天天報備,還讓保姆跟著她去。
雖然他不情不願,但是第二天流年還是收到了一後備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