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著以好友與未婚妻當街擁吻的照片做封面的八卦雜誌,楊應龍一臉怒氣地衝進總裁辦公室。
“我說時駿,這家雜誌社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你們在做什麼?!”義憤填膺的聲音,在看見好友與未婚妻親密擁吻的畫面後,自動拉高八度。
搞什麼鬼?!在辦公室重現照片上的畫面?!
時駿將無慾擋在身後,不滿好事被幹擾。“進來前請先敲門。”
“哇哩咧!”楊應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那個有點冷酷又嚴肅的哥兒們到哪兒去了?“現在是上班時間耶,時總裁。”
“那又如何?”時駿的聲音含惱。
“上班時間該做的事很多,但不包括——”楊應龍比比前後站立的男女,作為暗示。“這種事。”
“倘若你花了十二年的時間去思念心愛的女人,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到你身邊,我相信你也會跟我一樣。”
楊應龍一臉古怪地瞪著他,最後搔搔頭。“原諒我,我跟我老婆認識不到一個月就結婚,實在無法理解。”
時駿緊握掌中柔荑,淡淡地笑說:“不能理解是你的幸運。”
無慾重返人間到現在已將近半年了,偶爾他還是會夢見當年她回到天堂的情景,嚇得從夢中驚醒。
夜裡,有時他驀然驚醒,只為確認她還在他身邊,就這樣看著她安適的睡顏直到天亮。
失而復得之後,他絕不容許再失去!
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無慾反手握住他,對他綻放笑容,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兩人的眉目傳情,看得楊應龍臉紅。
“我說這位……無慾小姐。”奇怪,為什麼他就是會忍不住這麼恭敬地喊她,好像已經這麼做很久似的,喊得很自然。
“什麼事?”無慾從未婚夫身後走出來,平靜的嬌顏除了染上淡淡動情的豔紅,不見任何羞澀,彷彿剛才沒發生什麼事似的。
見美人一雙眸子盈盈望著自己,楊應龍竟然覺得害羞。
要命!他見過的美女也不少,為什麼獨獨看見時駿的未婚妻時,會像個小學生耍自閉?
不懂,真的不懂。
“應龍,你不是有事找我?”
“呃……”楊應龍倏地抬頭,眼睛對上美女,愣了好半天,才道:“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在很久很久以前……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對不對?”愈看她愈面熟。
“也許我們真的見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說。
“那這個很久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他又問,沒來由的,就是想知道真確的時間。
“也許……”無慾被吻紅的唇漾出幸福的笑靨,幾要奪走在場兩個男人的呼吸。“在你小時候吧。”
險些被迷倒的楊應龍一聽,神志立刻清醒。
“別開玩笑了!你才幾歲啊?!怎麼看也只有二十來歲,我還比你大哩!”嘖,真愛開玩笑!“怎麼可以吃楊大哥的豆腐呢,真是!”
時駿和無慾聞言,相視一笑,極有默契地閉口,不再多說。
過去的事就讓它盡在不言中吧!
記得的人將一切牢記於心,忘卻的人想不起來又何妨?
當下的幸福,才是最值得珍視的寶物。
後記
這是天使之二——無慾的故事。
有別於無情的故事,無慾對人間沒有太多好奇,有的只是淡漠決然,直到遇上小小男主角時駿。
從一開始的不耐煩到習慣,進而具有人性——我想再寫一次“日久生情”的故事。果然“日久”吧,以人界時間來推算,前後加減約莫二十年的時間,哼哼。
倒是可憐了小小男主角,被晨希我和無慾從小玩到大。(私心語:痛快!)
在寫這個故事的時候,不斷放著巴哈的音樂,特別鍾愛《G弦之歌》、《雅克的迦可琳眼淚》以及《詠歎調》三首,重複播放都聽不厭。
但,這不是造成男主角被整得很慘的主因哦,絕對不是。
我並沒有聽音樂寫作的習慣,但偶爾,會想製造一個不同的創作環境,之前還曾經站著寫故事呢!(一邊跳扭扭舞,一邊敲鍵盤,噢呵呵呵……)
最近,晨希身邊發生許多糗事,但……都是自己耍蠢的結果,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嘆息。
喜多郎大師,小女子真的不是故意不認識您老人家,而是小女子我孤陋寡聞,當真不知您這位大人物——在與友人搭上某輛計程車,認識那位可愛的運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