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綜複雜,很大一部分關聯股份都被凍結了。董知微可以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慌亂氣氛在成方內部蔓延開來,無論是高階主管還是普通職員,有人甚至公開表示,自己開始找後路了,準備跳槽。
法務部變成公司裡最重要的一個地方,夏子期頻繁地出現在袁景瑞的辦公室,小會議室整日整夜地燈火通明;公關部傾巢而出,忙得整個辦公區都是空的;人心浮動,就連董知微都覺得緊張,唯一不受影響的倒是處在風暴中心的袁景瑞,照常出現在公司,像平時一樣帶著微笑,半點都不像是一個被人告了,正在打官司並且面對一堆麻煩的人。
但是事件的發展在幾天之內峰迴路轉,袁景瑞提供了有力的證據,並且將當年參與簽訂協議的幾個老人都請到了法庭上。工廠從最初建立到張成方去世時的原始賬本被放到了法官面前,以證明成方當時的經營以及負債情況,袁景瑞甚至請到了當時與成方合作的幾家空調配件工廠的負責人作為輔助證人,說明在當時的金融風暴中,凡是在做與進出口有關的企業的真正情況。
張家兄弟所提出的證據與材料很快被找出了漏洞,就連他們在過去幾年中不斷向程慧梅進行敲詐的錄音都被公開了出來,其言詞之粗鄙以及其中所提到的當年種種,就連他們的代理律師都暗暗搖頭。張大豐與張大才在法庭上大喊大叫,指著袁景瑞的辯護律師夏子期大罵這些都不是真的,又說袁景瑞如何陰險狡詐,居然偷偷錄音,說得前後矛盾語無倫次,法官都聽不下去了,當場宣佈休庭,等核實證據之後再次開庭。
各大網站與財經報紙雜誌都詳細地跟蹤報道了官司的程序,董知微原來也是捏了一把汗的,後來卻漸漸地放鬆下來。
她的這種放鬆來源於袁景瑞對待此事的態度,他甚至都沒有親自去上過庭,與她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少提起這件事。有天某個特別有狗仔隊精神的財經雜誌記者將他開的車堵在餐廳門口,錄音筆從車窗的縫隙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