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著長期睡眠不足,而原先平坦的小腹卻是微微隆起,她當初向東方雄請求的居然是想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看這樣子,她確實已經達到了心願!
“方姨,公司那麼忙,你中午不用到醫院來的,有我在這裡就可以了!”東方狩站起身說道。
東方狩知道父親和方舒之間的關係,但他一點怨怪方舒的心都沒有,方舒和鄭靜不一樣,方舒是個極善良的女子,近幾個月來,如果不是方舒全心幫助他打點公司,只怕他很難維持好局面,畢竟從未在社會上混過,更別說一下子融進複雜的商業圈了。
“我來啦!”門一響,白菲菲衝了進來。
“菲菲,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不是說好下午放學我再去接你嗎?”東方狩愛憐的幫白菲菲理了理額前的亂髮。
“嘿嘿,我就想來看看咯!”白菲菲乾笑幾聲,坐到東方雄床邊,象小孩子獻寶那樣掏出一本書道:“爸,你昨天說的那個問題我查到了,你看看,嘻嘻,想不到答案這麼簡單,害我在圖書館查了一上午。”
白菲菲叫爸爸叫的比東方狩還親熱,難怪東方雄會喜歡她。
“是麼?菲菲真厲害!”東方雄開心的笑著誇獎了白菲菲幾句,小丫頭更得意了,惹得方舒都忍不住偏過頭去偷笑。
喂東方雄喝了點湯,方舒急著要趕回公司上班,並讓東方狩跟著回去,說是下午的會議他這個剛上任的董事長無論如何都要參加。東方狩囑咐了父親幾句,拉著白菲菲的手跟著方舒走了。
其實所謂的會議也不過就是向各部門的下屬交待一些簡單的任務,方舒之所以要讓他參加,主要是想讓他儘快樹立起董事長的威信。
會議完後,東方狩與白菲菲坐在方舒的辦公室閒聊。
“方姨,我有一件事想請求你!”東方狩忽然轉移話題。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只要是方姨能做到的一定替你做!”方舒很爽快答道。
“我想讓你和我爸公證結婚,爸爸給我說過你們之間的故事,我知道你們是真心相愛的,結婚以後你不僅可以搬進東方府,還可以名正言順照顧爸爸,不用再受別人的指責與白眼……”東方狩緩緩說道。
“什麼?不可以,決對不可以,我現在這樣已經夠對不起你媽媽了,我不能連你媽媽的名份都搶走!”方舒沒想到東方狩說這個,猛的吃了一驚,拼命搖頭拒絕。
“方姨過慮了,其實這都是我母親的意思,她說父親病成這樣,需要有個女人在身邊照顧,母親已經潛心修佛,不再過問紅塵俗事,更何況她與父親二十多年沒在一起,婚姻早就失效了,我只希望父親能在人生最後,過上幾天幸福的日子……”東方狩神色一黯,喃喃說道,好不容易得到父愛,卻很快又要失去了,怎不讓他分外難受?
“方姨,你就答應吧,其實狩是不想讓你肚子裡的孩子象他那樣擁有灰暗的童年,既使將來爸爸不在了,孩子也不用被別人嘲笑成私生子,你說對嗎?”白菲菲忍不住插嘴道。
方舒聽白菲菲這麼一說,雙手下意識撫向隆起的腹部,所有的顧慮都因為孩子而煙消雲散,感激的衝著東方狩道:“謝謝你,狩兒,你真的不怨恨我夾在你母親和父親之間嗎?”
“是菲菲讓我明白幸福遠比仇恨重要,我不想再活在陰冷的怨恨裡!”東方狩輕輕攬住白菲菲的肩,坦然的笑了。
“謝謝你們!”方舒也笑了,眼角有淚滑下。
“那我們先走了,方姨再見!”東方狩拉著白菲菲起身告辭。
“狩,我們去哪裡?回學校嗎?”走出公司大門,白菲菲抬眸問道。
“不,也該去趟療養院了。”東方狩沉吟答道。
療養院內,東方滔坐在病床上扭著手指頭嘻笑,曾經陰鬱的臉上一片純真,那次掉下山崖大難不死,但醫生說他的腦部嚴重受損,心智回到了四五歲,而且得了很重的失憶症,所有熟人他都不記得了。
東方狩與白菲菲走進病房的時候,東方滔抬起眼眸好奇望著二人,明淨的雙眸清澈如水,實在讓人無法將他與先前那個陰冷狠毒的鄭濤聯絡起來。白菲菲莫名的有點心酸,但又想或許這樣也好,至少他能活的開心,不會象以前那麼痛苦!
“你是誰?”東方濤斜著眼睛問道。
“我……是你哥哥!”東方狩望著那對如孩童般純潔的目光,遲疑著答道。
“哥哥?那你是我的親人嗎?”
“嗯!”
“她是誰?”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