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偶有倦色,冷淡的氣質也生出一種頹美。
反觀她呢?裹著難民營攥出來的被單,像個老太太盤腿坐著,由於帽子太重了,還一點一點垂下頭,力求不用筷子,完美支撐住。
安信睜大眼睛,看著他的脖子,偷偷吞吞口水。喻恆黑黑眼睛盯住看了一秒,突然起身,嘴角還來不及抹去一絲笑紋:“我離開下。”
看吧!還是忍不住跑一邊笑去了!安信一陣鬱卒,為什麼自己猥瑣的樣子都被神看光了啊?隨手摸過一根紅筷子,繼續撐著。
喻恆坐了回來:“安小姐,那是什麼?”
“筷子。”
“筷子?”喻恆挑眉。
“沒看到腦袋重,要撐住啊?”安信一陣煩躁,乾脆又摸過一根,頂起,豁出去地嚷:“這是今年流行的最新款型,蘑菇頭阿三,是形體藝術,形體藝術你知道不?”
她瞪大了眼睛,左右各擎一根筷子,用來頂住帽沿,鏡頭裡顯得詭異得很。
喻恆又看了一下,笑笑:“我明白了,就是印度版阿拉神燈。安小姐早點休息,總部可以放你三天假養病。”
安信低頭看看滑下的床單,喜羊羊的吊帶衫早已暴露無遺,她丟了筷子,抓緊前襟哀號:“阿拉今天真衰啊,又曝光了。”
喻恆忍笑:“安小姐每天都這麼開心。”
安信又是哀號,眼看喻恆要切斷連線,她著急地撲過去,抓住螢幕,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