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拿這樣的調侃沒轍,從頭到尾只有被取笑的份。
秦緋雲馬上把頭上的小叮噹髮束換下來,戴給他看。雲崢有些傻愣地看著她笑容甜甜的模樣,胸口因為緊張而狂野的悸動,瞬間變得溫柔了起來。
“謝謝,我很喜歡。”
他忍不住笑了,突然很想問她,那麼她可以別再生氣了吧?但又覺得這麼問有點失禮。
“不過,你要謝我什麼啊?”她故意擦著腰,想知道他是不是明白自己最近有點過分?
好啦,她也知道她這是公主病。人家是她的誰啊?難不成還得早晚來跟她請安,外加照三餐問候不成?
但是,她本來就是公主啊,哼哼。他總算能和那群人握手書和,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偶爾主動來跟她打個招呼過分嗎?
雖然仔細想起來,她這兩個禮拜,都沒給人家好臉色就是了。
雲崢愣了愣,好像根本沒想那麼多,但是看著她又抬起頭佯怒的模樣,忍不住歉然地道,“要道謝的有很多,不管是陪我找工作或是幫我那麼多,只有一個小發束真的太少了。”
“誰跟你說髮束太少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情形!秦緋雲有些沒好氣,“好啦,我原諒你啦。”說到最後真心地笑了,“我很喜歡這髮束。”
雲崢終於發現,他心中懸了兩個禮拜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她的“原諒”對他而言,比想像中重要呢。
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提議,要在楚家武館辦烤肉會。
夏天耶,到底是烤肉還是被烤?
但更妙的是,當天武館的學生全都被家人勒令晚上要留在家裡看書或補習。秦緋雲想了一下,看著那些帶著材料來到武館的女人們,瞬間恍然大悟,躲在椅子後頭悶笑,笑到肚子好痛。
她怎麼忘了,本社群頭號媒人婆張太太的兒子就是張文斌——師父眾弟子當中的摸魚大王。基本上暑假的上課時間以外,舅舅大多數學生還有別的課業輔導要上,住得遠的自然不會留下來,住得近的,家裡長輩幾乎也都認識,張太太人面闊,她的一番奔走和謀畫,響應的人自然也多啦!於是各家長輩當晚嚴格規定兒子不能留在武館殺風景!
秦緋雲完全沒有同情心,對舅舅的水深火熱沒打算插手,最後是楚素弦無奈,急calI老友前來護駕,但白河也不過是來幫忙烤肉,順便吃烤肉而已,對他的處境只是笑著攤了攤手,愛莫能助。
來參加烤肉的,有四位阿姨呢。張媽媽想得周到,身為一個成功的媒人婆,自然也是多方用心。舅舅是續絃,又帶著養子,這些阿姨都知道情況,本身或多或少都有能配合與能包容的原因,這樣想起來就覺得其實張太太這麼做也算好事一樁吧,只是太積極主動讓人有點頭痛罷了。
秦緋雲雖然是“外人”,不過阿姨們聽說她是楚素弦最疼的甥女,紛紛表示善意,所以她盤子裡的食物一直沒少過。
既然阿姨們那麼賢慧,秦緋雲也覺得自己不該一直當電燈泡,所以她把沒吃完的烤肉用保鮮盒裝好,拿了兩罐可樂,拉著雲崢離開院子,說要念書,兩人就離開了。
楚素弦只能啞巴吃黃連地瞪著她離開。
雲崢只覺她一定打著什麼鬼主意,但是不點破,默默跟著她上二樓。
秦緋雲賊笑著,拉著他來到二樓走廊的一處視窗,拉開紗窗,把保鮮盒與可樂擺在窗邊挨著牆的屋瓦上,然後在雲崢仍不明所以時爬出視窗。
“……”他應該把她拉回來,或者要她小心一點,但是看到她穿著小熱褲抬起的臀部就這麼在他面前走光,雲崢只能紅著臉撇過頭,但是又擔心她的安全,一番猶豫和掙扎之後只好認命地低下頭,眼睛不敢亂瞟,跟著她上了屋頂。
這兒可是秦緋雲的秘密基地,可以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盯清楚大門的動靜,偷聽前院的風吹草動,卻又不容易被發現,因為底下有兩株梔子樹擋著,左手邊雖然有住戶,但正好讓兩戶人家院子裡種的鳳凰木和黃花風鈴木擋住視野,下午過後更是現成的涼蔭,而往前看出去正好是河濱的方向,這附近房子都不高,視野極好,通常在有夜市時的夜晚,可以隱約看見一條熱鬧滾滾的光帶。
今晚沒有夜市,只有城市某一處舉辦著廟會和遊行,吵鬧聲一下遠一下近地傳來,抬頭一片繁星如織,夏夜晚風正涼爽,暗夜裡的花香似有若無,兩隻地頭貓在不遠處的屋頂上曬月亮,見到他們倆突然冒出來也沒反應,繼續和同伴磨磨蹭蹭,好不親密。
秦緋雲攤開保鮮盒子,一邊示意雲崢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