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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步神速。

秦緋雲的信寫得很勤,幾乎每個禮拜就有一封雲崢的信,沒多久信裡總會多出幾張照片。

她似乎迷上攝影,拍下各種她覺得有趣的畫面寄給他。當照片拿在手上時,雲崢已經想像著秦緋雲抱著相機到處跑,到處拍照時的模樣,嘴角和眼裡都是溫柔的笑意。

但是他極少回信,總共就回了一次,流水帳似地報告他一天的行程和一週的日程。秦緋雲快氣死了!她還打電話給楚素弦,幫雲崢爭取更多零用錢。

“國際郵資很貴我知道!”

“我有給他零用錢啊,但他又不用……”楚素弦喊冤。

“那……至少兩個月要回一次信。”她已經很委屈地道。

總算,秦緋雲生日時,她得到第二封回信——

除了跟上一回一樣要她吃飽穿暖之外,就多了一句生日快樂……沒了。

有、夠、沒、誠、意!

吼——紐約長島上,一頭母酷斯拉爆發了。

你這個沒誠意的男人,敷衍了事……

她寫了長長的萬書書開罵,而收到信的雲崢,如常地一臉頭疼又苦笑。

不是這樣的。

因為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很無趣地交報告般把所有生活細節一一交代,甚至是他三餐吃了什麼、去了哪些地方、遇到哪些人,就是他絞盡腦汁所能想出來的回信內容。但他又怕她覺得無聊繁瑣,最後總是又把信揉掉。他畢竟不是什麼文學青年,沒事也要學徐志摩文藝地吟首詩感傷一下。

他房裡的垃圾筒,總是有成堆寫了一半又揉掉的信紙——嗯,當然因為從小苦慣了,節儉使然,他會再把它們攤平拿來當計算紙。

為了不讓她難過,他決定再次努力寫出更有內容的回信,他腸枯思竭地努力想了整整一個晚上……

寒假到來前,秦緋雲總算接到這學期的第三封,也是最後一封信。

薄薄的一封,她有不好的預感,但是沒關係,都要放假了,她可以包袱收一收殺到臺灣去找他算帳。

那封信裡,只有一行字,飛越了千山萬水送到她手上的一行字——

我喜歡你。

聖誕節前一週,臺灣的學生正準備和期末考奮鬥,美國的寒假已經開始。秦緋雲戴了頂鴨舌帽,帽沿壓得低低的,一件把她的腿襯得無比修長的牛仔褲,再搭上一件運動外套,乍看就像個小男生。

她把某人的告白畫折得細細小小的,收在胸前的口袋裡。長程的飛行時間,不知拿出來看過幾次了,每一次都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到武館時是晚上了。記得期末考前武館是不上課的,這時間雲崢應該回家了吧?懶得走那長長的圍牆,她又忍不住爬了牆。

嗯,其實她喜歡爬牆的原因再簡單不過了,誰教武館那麼大,她又沒車,圍牆那麼長,走到底不知要到民國幾年,明明目的地就只有一牆之隔,用爬的比較快啦!

她在牆上趴了半天,有點狐疑。

太安靜了,這時間應該不至於沒人在家吧?難道舅舅又跑去找白河叔叔吃霸王餐?

但話說回來,家裡平常也只有舅舅和雲崢,了不起再算上從來沒見他說過一句話的園丁兼雜工黃伯,以及只有週六日與早晚會來煮飯打掃的姜嬸,現在想想除了武館開課的時間,雲崢跟舅舅兩個人住那麼大的日式老房子,好像挺無聊的,要是碰上月黑風高臺風天,這種老房子真是超有拍鬼片的氣氛……

“有小偷!”不知道是誰這麼喊,秦緋雲心裡一陣不妙,轉過身就看到一群不認識的人從她方才來時的方向走來。

任何人看到這種畫面,想不誤會都難啊。

今天真不知是什麼鳥日子,平常連流浪貓都三三兩兩的社群,打哪冒出來這麼一大票人啊?秦緋雲咕噥著,跨坐在牆上,看著朝她衝過來的幾個人,思考著是不是該直接跳進院子裡,直接無視他們?

“等等,她不是小偷。”人群中有人喊,兩個衝過來要抓住她的少年像警犬一樣守在牆下瞪著她。

瞪什麼瞪?比眼睛大嗎?秦緋雲也不客氣地瞪回去。

方才出聲的人走到牆下,臉上難得一見的笑容滿是寵溺與無奈。

秦緋雲也笑了。她就覺那嗓音耳熟,不過幾個月不見,比起夏季那時多了幾分低沉,難怪她沒立刻認出來。

雲崢朝牆上的小野貓伸出雙臂,秦緋雲沒有猶豫地跳下來抱住他。

這舉動似乎讓所有人看傻了眼。這些人對雲崢的認識或長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