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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你打死我吧!我到死了也會記恨你的!我化成鬼我也讓你不得安寧!盧振遠,你對不起我媽,對不起我!你才良心都被狗吃了!誰不知道你偏袒她,就是因為她是那個不要臉的賤貨給你生的野種!憑什麼她媽可以搶我媽的男人,我就不可以搶她的?”

劈頭蓋臉的拳打腳踢猛的停住,她睜眼,卻見盧父似乎是不太舒服,撫著胸口退到一邊,然而,眼裡卻滿是憤怒,和不可置信。

“露露,閉嘴!”盧母突然尖利的高喊出聲,從床上跳起來。

“怎麼了?為什麼我不能說?你們還打算這樣虛情假意到什麼時候,為什麼不能說?媽,我都知道,我聽見過你們吵架,我聽見過你哭,我就知道,肯定是這樣的!”

她近乎歇斯底里地爭辯,得到的卻只是盧母躲閃的目光。

“這都是……你教她的?”盧父靠在門上,氣息已明顯不穩,大張著嘴,身子痛苦地蜷起。

盧母不敢去看,只一邊默默垂淚。

盧父嘆了口氣,良久,才嘆道,“碧華,你當初……是怎麼對我說的?為什麼現在,會變了這麼多?”

“振遠,振遠,”盧母哭著撲上來,“我錯了,我錯了,是我沒有好好管教孩子,是我對不起你!振遠,你別生氣!我改,我一定改!”

“……你讓我……失望透頂啊!”他虛弱地喘著,無聲避開她的攙扶,吃力地靠著門站起來,緩緩朝前走去。

“振遠!我錯了,是我不好,是我有私心,我是怕你……怕你還忘不了她!我是害怕啊!”

然而,不等她的哭訴得到寬恕,盧父卻終於再撐不下去,身子歪了歪,像負荷不住心裡沉甸甸的苦一般,重過載倒在地。

“振遠!!”盧母嘶喊著撲過去,痛哭流涕,悔悟的聲響在走廊裡盤旋,良久良久,都沒有散去。

chapter 24

瑾汐醒來的毫無預兆。

因為連續翹班兩天,編輯大人終於發怒,一通咆哮的電話就把蘇敏揪了回去。臨走前,蘇敏看著依舊沉睡的瑾汐嘆了口氣,而後拍了拍一旁早已面部麻木的溫雅,“交給你了。”

溫雅沒好氣的嗤一聲,“不交給我還能交給誰?得了,要滾快滾,別磨嘰。”

蘇敏條件反射地就要罵兩句,想想終究忍住,眨了眨眼,“那什麼……咳,換尿袋刷尿壺這些事,就不用你親力親為了,叫小護士來弄就行。”

眼看著溫雅的臉又黑下去,蘇敏擺擺手,趕在他發火之前遛出房間。門關上後,只留溫雅一人,孤零零地坐在病房裡,對著瑾汐的床發呆。

從TING一個電話打來後,已經過去三天了。起初的火氣慢慢壓下去,時間拖的人越來越疲乏,果然,憤怒,悲傷,這些情緒,日子久了,慢慢也就淡下去了。眼下,他只有一個念頭。等她醒來。

他們原先就不該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的,但是既然參與了,他也不會沒有絲毫人道主義精神的強行拉著他中途離開。俗話說得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即便他從開始就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好感,但這種起碼的道德責任,他還是明白的。

好在,他們與她的瓜葛並不那麼深,並且,她已是一個男人的另一半,所以,只要她醒來,他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可以帶著他離開,與她從此再無糾葛。否則,他幾乎不敢去想那結果……

他太瞭解TING的脾氣,他那種性格,就是習慣了什麼都不說,同時,在這些事情上,他好似有種強烈的精神潔癖一般,所以,只要他知道了她身邊有別人,就不會越矩半步。即便已是中毒太深,心裡的烙印已不能輕易抹去,即便,可以不顧及自己性命也要救她……事過之後,他還是隻能雲淡風清地否認,否認自己的深陷,裝作一切都無所謂。

“我只是不能見死不救。”事後,在溫雅幾近跳腳的質問他是不是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時,他一句話就把那些糾葛撇的乾乾淨淨。好像出事的那個人,真的只是個路人,只是他生命中任意一個可以立即忘卻的過客。

“既然這樣,人你也救了,她的家屬也在場,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他眯著眼激他。

他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是真的累,半天,才低聲回了一句,“再等等……等到她醒來,我確認她不會有事,那時……我會走的。”

等到她醒來。

那麼,我就陪你等到她醒來。

只是,等到她醒來,一切就到此為止,再無瓜葛。

陽光從窗子裡灑進來,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