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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人並不是最有料的。

貼身鉛筆褲也有同樣的道理,身材稍微有點兒瑕疵,都能給你放大十倍。

可是有種人穿起來卻著實夠味。

霧濃濃上身是深藍色筆挺高腰小擺外套,下面是駝色鉛筆褲,腳上蹬著一雙高幫的黑色馬靴,緊實、帥氣,美得驚人,是一種活力健康青春的美麗。

曖昧的氣氛不用說,一個動作,一件衣服就能烘托出來。

“我好了。”

寧墨揹著身子,居然沒有看霧濃濃,反而盯著霧濃濃屋子裡那牆上的一大幅“忍”字,目不轉睛。

霧濃濃心裡一驚,那“忍”字她可是為自己而掛的,兩個人各懷鬼胎,都不說話。

Chapter 24

坐入車裡,寧墨很自然地替霧濃濃拉好安全帶,這個動作他彷彿演練了千百次,熟練、敏捷、體貼。霧濃濃則尷尬地渾身僵硬,想不到寧墨還會做這個動作,於她而言,上一次這樣的事情彷彿是盤古開天之前的事了。

兩人的距離近得霧濃濃能聞見寧墨早晨用的剃鬚水的味道,依然是當年的味道。

霧濃濃臉上不由自主地飛上一絲嫣紅,而寧墨為她扣上安全帶後便坐直了身子也不看她,彷彿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彷彿老夫老妻之間的平淡。

寧墨將車打燃,遞給霧濃濃一個保溫杯,霧濃濃愣了片刻接過來,嚐了嚐,裡面是溫涼的淡鹽水。

越是美麗的人,越是重視保持自己的美麗。

霧濃濃從十二歲開始就知道保重自己的美貌了。早晨一杯淡鹽水,排毒養顏,是她的老習慣。只是不知何時她自己都忘記了這個習慣。

大概是在那段極度失意,忙著為生存打拼的日子裡遺忘的吧。

這淡鹽水說起來極為簡單,卻也繁瑣。總是要在前一日煮上一壺開水,放入一小勺鹽。次日在涼白開里加入前一次兌好的鹽水,剛剛好。

如果當日才用涼白開兌鹽,那鹽極為不易溶解,總不如前一日準備起來好。

霧濃濃早沒那個耐煩心了,以前都是家裡的工人為她準備好的。

霧濃濃的眼睛裡浸出一點兒溼潤。

“吃早飯了嗎?”寧墨轉頭看著霧濃濃。

“沒有。”霧濃濃將頭調往窗外,“咦,這家豆漿鋪還在?”

這城市的變化日新月異,八年後霧濃濃回來,這她從小長大的城市,她都有些找不著北了,沒想到當年的粥鋪在,而這家小小的豆漿鋪居然也在。

寧墨笑了笑,停車,開門出去,過一會兒手裡就端了一杯豆漿和一個白嫩嫩的蒸糕出來。

當年的霧濃濃大概是錦衣玉食慣了,吃什麼都沒有味,早晨跟著寧墨出門的時候,偶然看見這家豆漿鋪外排了一長隊的人,便纏著寧墨要試試。也不管寧墨是不是急著回公司開會。

“啊,好難等啊,要不然給前面的每個人發點兒錢,讓咱們先買吧?”霧濃濃才等走了三個人就不耐煩了。

當時寧墨是個什麼表情?霧濃濃努力回憶了一下,肯定是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不要以為有錢就可以用錢砸人。”

霧濃濃笑了笑,如今想來當年寧墨悔婚還是有些道理的。

儘管被寧墨罵了一通,當時的霧濃濃也沒房子心上,他本來就看不上自己的行徑,那一日不皺眉頭的。

只是從那以後這家的豆漿霧濃濃倒是喝上癮了。

也不是這家的豆漿有多好喝,只是因為這家豆漿離寧墨的家特別遠。

霧濃濃折騰寧墨的時候,總是在電話裡嚷著讓他帶著豆漿再來接她出門。所以大清早的寧墨就得起床,開車去豆漿店買了豆漿,飛車去霧濃濃的家。

她大小姐,要喝溫熱的豆漿,冬天涼了喝一口就要發脾氣的,而且還不準寧墨將豆漿裝入保溫杯裡,說是倒騰的過程香味就散失了,也虧她想得出這麼扯淡的理由來,寧墨也不反駁。

只是累得寧墨總是將豆漿杯放在懷裡,用體溫暖著豆漿,一路開車都是保持僵硬的姿勢。

霧濃濃如今想來真覺得有些對不住寧墨了。

她側頭看了看寧墨的側臉,從側面看他的臉倒有些山峰的險峻和清雋,“你吃早飯了嗎?”

寧墨回頭看了看,眼裡有一絲驚訝,彷彿在說“你怎麼關心起我來了?”

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沒有。”

帶著半分內疚和半分算計,霧濃濃將手裡的蒸糕遞到寧墨的嘴邊,他狠狠咬了一大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