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濃濃開始想,看來她要攻佔山頭的目標還遠得很吶。
霧濃濃看著天變得漆黑,就從沒想過要去掀開窗簾看看樓下,她要是去看一下,便能看見那輛十分騷包的BMW,車牌號尾數是1314。
霧濃濃如果看見了,一定能想起,這輛車的來歷。
以寧墨的性格是很不喜歡寶馬這種貴族氣十足的車型的,只是在霧濃濃和他結婚前一段日子,他忽然拉了霧濃濃去挑婚車。
“怎麼想起買這個啊?”霧濃濃不解,寧墨不是一向喜歡越野的麼。
“他名字不錯,BMW;be my wife;買輛白色的做婚車怎麼樣?”寧墨笑著拉起霧濃濃的手。
關於婚禮的事情,霧濃濃根本無心打理,一切都是寧墨在安排,“我無所謂啊。”
寧墨的笑容斂了回去,“那就這個吧。”
再次看到這輛車的時候,霧濃濃還是在他們的那場世紀婚禮上,也看到了它的車牌號1314。
當時她周圍的那些表面朋友還羨慕她說,“看你們家寧墨可真浪漫啊。”
可是誰想到眨眼間婚禮便從BMW1314變成了“不願意”三個字。
可惜霧濃濃看不到那輛車一直在她的病房外一直從深夜守到天明,裡面不時有微弱的火焰冒起,菸頭的紅色一直不曾消失。
霧濃濃一個人在醫院裡蒙著被子睡覺的時候,卻聽到門邊響起了腳步聲,她本能地以為是寧墨回來了,心裡暗喜,掀開被子本來也要學寧墨的樣子,嘲諷地笑笑的,可門開啟時進來的人卻是霧濃濃想不到的。
“伍又!”霧濃濃覺得她和伍又還不足以熟到他可以半夜進自己病房的地步,“你有什麼事嗎?”霧濃濃拉了拉自己的睡袍,坐直了身子。
伍又走進門,苦笑了一下,沒有他白日的花花公子的氣質,“看來你真不記得我了,Brume。”
霧濃濃愕然,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向他們說過自己的英文名字,“我們以前見過?”霧濃濃不太確定。
“我叫Eric,還有印象嗎?”伍又走近霧濃濃的床邊坐下,超越了社交距離,同霧濃濃相隔不過二十厘米而已。
“Eric Wu?”霧濃濃有些印象了,只是太過模糊。
“是啊,你只給了我三天時間,可真夠打擊我的。”伍又的手撫上霧濃濃的頭髮,為她理了理有些胡亂垂著的耳發。
霧濃濃尷尬之餘只能側了側頭,“對不起,我不記得了。”對於拒絕霧濃濃一向是不含糊的。她隱約想起當年她在美國的荒唐日子了,男友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換,稍有不如意便換人。大概伍又也是其一吧。
“當時真沒想到你是寧墨的前未婚妻。”伍又收回手。
“你和寧墨怎麼認識的?”提起寧墨,霧濃濃便來了興致。
伍又明亮的眼神暗了暗,“留學的時候,他是我師兄,他回國的時候我還繼續留在了美國,否則就該是我先認識你了。”
霧濃濃眼睛亮了亮,她本來要進一步打聽寧墨的情況,可是畢竟和伍又實在太不熟悉,關係又太過尷尬,所以閉嘴不言。
“你還喜歡寧墨?”伍又問得很直接。
霧濃濃臉一紅,這人怎麼這麼直接,“你怎麼這麼問?”
“因為一提起寧墨,你的眼睛總是特別的亮。”伍又有些傷感。
霧濃濃暗道不好,不是每個人都看出她的主意了吧?可不能打草驚蛇,“我眼睛本來就亮。”
伍又看著霧濃濃不松,“如果你還想著寧墨,我只能勸你最好不要泥足深陷,他那個人從來都是不吃回頭草的。我在美國看了他那麼多年,回國又看了他那麼多年,就沒有一個女人能在他身邊成功停留的。”
“簡苒不就是嗎?”霧濃濃不信。
“前幾天還看見簡苒哭呢,寧墨和她分了。”
這對霧濃濃來說,真稱得上是天大的好訊息了,霧濃濃眼珠子轉了轉,看來得抓緊時間了,這可是寧墨的空檔期。
“他在美國也有女友?”霧濃濃對寧墨最早以前的事,從來都是不知道的。
“有啊,很多,寧墨身邊什麼時候缺了女人,這不簡苒才走,又來了個Helen。”伍又弄不明白怎麼霧濃濃在那件事之後對寧墨還有這麼大的興趣。
這句話可徹底給霧濃濃敲響了警鐘,寧墨的群花繚繞對霧濃濃來說從來都不是困擾,但現在是個難題。
第二日,霧濃濃匆匆就辦了出院手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