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勉強不得,實在是追不上前面的人。
寧墨和海倫兩個人真是稱得上健步如飛了。
伍又則耐著性子地陪著霧濃濃落在了尾巴上。
越是爬山,霧濃濃越覺得自己心慌氣短,她想不到自己身體居然差到這種地步了。
她自己氣喘吁吁,可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難看,對比起海倫那輕快的腳步,霧濃濃覺得自己真像是老牛爬拉破車了。
所以恨不得伍又立刻死遠點兒。
可是伍又還偏偏不知趣,“濃濃,是不是累了,喝點兒水吧。”伍又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瓶礦泉水遞給霧濃濃,可惜不是霧濃濃鍾愛的那種牌子,所以她只是搖搖頭。
何麗娜一把搶過那水,“我也渴了。”她咕嚕嚕地喝了幾口,“人家霧大小姐怎麼會喝這種水,她只喝那九千年冰川的水。”何麗娜這個“小仇人”對霧濃濃的愛好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霧濃濃看她這樣,計上心頭,故意靠近了伍又一些,親親熱熱地講起話,不到三分鐘就被何麗娜橫插了進來,左西右東地拉著伍又聊這聊那,很快,霧濃濃就甩掉了這兩隻,成功地成了最尾巴上的那個人。
這時候,寧墨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霧濃濃扶著旁邊的樹,感覺自己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整個山彷彿都在轉,她不得不走入側邊小道,選了個陰涼的地方,將揹包放下,側躺下將頭枕在包上,打算小憩一下。
她這邊小憩上了,其他的人早爬上了半山腰。
休息的破亭裡,擠滿了男男女女。
“濃濃呢?”寧墨出聲問著最後走上來的伍又。
“她還沒上來麼?”伍又一臉焦急,又責怪地看著何麗娜。
“看什麼看,又不是我不讓她上來的,她自己千金大小姐,從來捨不得走路,偏要來爬山,還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呢。”何麗娜看著盧域,一副暗示地模樣。
“只是有些人,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心裡只裝得下……”何麗娜看著盧域,又看看伍又,繼續道:“還一副獻殷勤模樣。”何麗娜撇撇嘴。
伍又一陣尷尬,“你胡說什麼?”
“我哪裡胡說了?”何麗娜是真的氣眼紅了,伍又居然為了霧濃濃,爬山都不叫自己,一路上對霧濃濃的噓寒問暖,他何時曾對自己這樣過,“你不是隻喜歡你那初戀女友麼,怎麼又看上她了?”
伍又瞪著何麗娜,“我是隻喜歡我初戀女友,不行嗎?”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吃驚地望著伍又。
“是濃濃?”寧墨出聲道。
那個傷了伍又這麼多年的人,居然是霧濃濃!
伍又沒吭聲,但是答案很顯然。
“我去找找她。”寧墨起身背起包。
“我跟你一起去。”伍又也跟著起身。
這小山雖然及不上天下的名山大川來得雄偉壯麗,可是要在漫山的蔥蘢中找個人,也不次於大海撈針了。
三、四個小時之後寧墨才在那條小道上看到那糰粉色。
霧濃濃靜靜地睡在地上,眉頭緊皺,不舒服得緊。
臉頰上起了一個豆大的紅點,看上去像是被不知名的小蟲叮咬後的痕跡,睡夢中她還不忘撓一撓,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
寧墨就這樣蹲在地上看著她。
雖然霧濃濃的潔癖沒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但絕不是隨便可以在地上倒下就睡的人。
寧墨看著一臉不健康慘白的霧濃濃,心,也許就軟了。
“濃濃。”寧墨將霧濃濃的頭小心地從她揹包上抱起來,靠在懷裡。
霧濃濃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寧墨的臉,略帶擔心的臉。
緊接著就看見伍又急匆匆的身影,“濃濃,你怎麼能在這裡睡著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多久?”大約是擔心的時間太久了,伍又有些怒氣。
“伍又,你去告訴其他人,濃濃找到了。”寧墨並不回頭看伍又,只是自顧自地從包裡掏出一包溼巾來。
第一個動作,是將溼巾的商標那一面在霧濃濃面前晃了晃,然後抽出一張,輕拍掉霧濃濃撓臉的手,“別動,不想破相就別撓了。”寧墨用溼巾搽了搽霧濃濃的臉頰,掏出一盒藥膏,在她臉上點了點,冰涼舒服。
然後又用溼巾將她雙手擦乾淨了,從揹包裡拿出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映入霧濃濃眼簾的牌子正是“九千年”,所以霧濃濃很自然地接了過來,喝了一大口。
寧墨就這樣扶著她起身,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