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幾年就把公司交給大兒子,目前處於半退休狀態,雖知公司這幾年做得不是很好,虧了不少錢,但他總覺得應該給兒子磨練的機會。因此不大出手干涉,卻不知竟還有做假帳一事?
“爸,你別聽佑書胡說,我哪、哪有什麼做假帳?”韋佑倫急道,心底的不安卻迅速擴大。
他不懂,這事自己明明做得隱密,佑書早早就自立門戶,壓根沒經手公司事務,他是如何得知的?
這得說回三年多前,那時他看中了某塊郊區的地,據一位元自稱是政府相關單位人士所言,那裡日後很快將有開發計畫,若先一步買下土地,待該地區開發起來後,土地價值必然立刻翻上數倍,利潤極可觀。
他本想以公司名義買下它,然而董事會卻質疑他的判斷,不願出資購地。
韋佑倫深信該情報無誤。不願錯失良機,因此決定自己將地買下。但由於他手邊能動用的資金不足,於是勾結會計做假帳,暗中挪用大筆公司資金,又向銀行借了不少錢,硬是買下了那片土地。
之後的結局當然很好猜,他用較市價高了三成的錢買下那塊荒地,可是半年後新的都市計畫出來,上頭卻未包括這塊地所在的地區。
他被騙了,那位元什麼“政府相關單位人士”其實根本是原地主派來的,拿了錢後便迅速出國,讓他再也找不到人。
韋佑倫起初不甘心,打算把土地先放著,存著有沒有機會增值的想法,只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還款日逼近,如今他卻是想賤價出售都賣不掉了。
這期間唯一對他這塊地表示有興趣的買主,直接將他的開價往三折砍,擺明了要狠削他一頓,儘管他還不願鬆口,卻心知自己如今不過是在做垂死的掙扎。
這也是當初他急著娶崔妏薔的原因。這事他不敢告訴父母,只能期盼透過崔妏薔自崔家的口袋挖錢出來。
韋佑書僅用一種輕鄙的眼神睨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冷笑,“是啊,你沒有,是我誣陷你。”
韋佑倫被他陰冷的語氣震懾得說不出話。
“佑倫,你弟說的是真的?”韋父皺眉道。
韋佑書不等兄長開口,搶先接話,“爸,大哥都說了他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您就當我剛才在胡言亂語吧,反正就算真被我蒙中了,最後大不了也就是進去吃個幾年牢飯而已,沒什麼。”
韋佑倫聞言,臉色更難看了,“韋佑書,你別太過份……”
韋佑書並不惱,只是微笑,“既然大哥問心無愧,那我這做弟弟的,就先預祝你和袁小姐百年好合了。”
他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韋佑倫想娶袁予情可以,但就別想他會在挪用公款這事上幫他一把。
韋佑倫極好面子,若換作以往,肯定寧願咬牙撐著也不願求人,可如今情況不同,現在就算把手上的地全賣了,也不足以將挪用的公款填補回去,如果弟弟或父母不願出手相助,恐怕他就真的得去坐牢了。
思及此,他又怕又怒。
韋佑倫惡狠狠的瞪著弟弟,“哼,你以為這麼做是在為妏薔抱不平?我早看出來你喜歡她,只可惜她似乎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在任何方面贏過這優秀的弟弟,除了妏薔。
他和妏薔交往、甚至後來的求婚,除了想得到崔家幫助外,另一方面也是想藉此打擊弟弟。韋佑書在其他方面勝過他又如何,崔妏薔還是選擇了他呀!
韋佑書在聽到兄長揭破自己心意時微沉了臉,但他很快就恢復過來。
“是啊,我是喜歡妏薔,也承認自己是在為她報仇。”他大方承認了,“但那又怎麼樣?你儘可不理會我,和袁小姐結婚去,我絕對不會出聲阻撓的。”
他太瞭解自家兄長,韋佑倫除了自己誰也不愛,最後一定會放棄袁予情。
果然,韋佑倫的臉色由紅轉白,猶豫了半天,咬牙切齒的開口,“如果我不和予情結婚,你就會幫我?”
“不,你得辭退她,並和她分手。”反正那袁予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一點都不同情。
“佑倫,你不會真的答應他吧?他根本是見不得你好啊!”袁予情揪著男友的衣袖嚷著。
“閉嘴,這哪有你開口的餘地?”韋母厲聲道,怎麼看怎麼討厭她。
韋佑倫沒理會兩個女人,只盯著弟弟,“要是我和她分手了,你真的就肯幫我?”
他知道弟弟的能耐,只要弟弟願意出手,事情或許真能解決。
韋佑書沒直接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