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你來做老好人了?
那麼剛才她磕頭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呢?
恐怕也是在饒有興致地看笑話吧!
惺惺作態,你也只不過是為了討得全班的好感罷了。
“賠罪?”我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讓她心頭一顫,霎時不敢再說話。
“若是我說伊藤桑不知羞恥,毫無教養,然後企圖用家世欺壓你。你會因為這些舉動,而原諒我嗎?”
她似乎未曾想到我會這樣問她,一時間竟無言可說,只能以不甘的眼光望向我。
目帶寒光,嘴角冷冷地牽起一個笑容:
“既然連伊藤桑你都做不到,為什麼要強求我放過她呢?不能以身度人,卻要求別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真是無稽之談,可笑之至。”
聽得這話,她的面色更加難堪起來,連忙用手拉了拉跡部的衣服,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心頭越發不屑起來。
只見他安撫了伊藤莫一陣,而後面色凝重,對著我緩緩開口:
“宮本家是日本的第一財團,就連政府也多加保護,處處給予優待。若是玖蘭桑一意孤行,可能會造成不可逆的嚴重後果啊。”
語畢,他臉上隱有得意之色。
而伊藤莫和宮本崎聞言,也稍稍鬆了口氣。
我的笑容卻愈加粲然,並未曾因為他這一番話而感到絲毫害怕。
站起身來,我轉向忍足那面,身體倚著課桌,十分閒適。
而後,對著跡部曼聲道:
“我既然做了,就已經考慮周全了後果,關於這一點,跡部桑根本不用擔心。”
◆◇'墨色哀涼'◇◆絕非日本
°【今日第二更】
我的語氣最是平淡,卻隱藏著狠辣:
“而且,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啊跡部桑。我既然有能力通知各大財團孤立宮本財團,那麼我也有能力讓日本政府閉嘴。”
眼神略掃過全班,目光中隱隱透著蔑然:
“宮本財團有日本政府撐腰,我也有。”
輕笑一聲,我緩緩道:
“只不過我的後盾,是美國聯邦而已。”
一眾譁然。
而跡部原本傲然的臉,在聽到我如此說的時候,剎那間黑下來。
臉上的笑容僵硬住,而後頃刻間灰飛煙滅。
而後,眼神銳利起來,像淬了毒的箭一樣看向我。
“玖蘭桑,別忘了你是日本人。而你現在,也在日本。”
“這是叛國。”
我看著他氣黑的臉,心頭一陣快意,臉上的表情像是聽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
轉而悠悠道:“叛國?”
“有個日本姓氏就是日本人嗎?那起個英文名字是不是就是美國人或者是英國人了?跡部桑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我湊近他的臉頰,面露諷意,一字一頓道:
“真是抱歉,我從來沒有日本國籍。我所擁有的,從始至尾只有美國國籍而已。”
“日本這個地方,從來不是我的祖國。這個日本名字,也不是我的原名,我有我的英文名字。”
“這樣說的話,跡部桑你懂了嗎?”
滿意地看見他氣結,我勾勾唇,重新遠離他。
卻見忍足面含笑容地看向我,然後拍掌。
“果然如此。”
聽他這樣說,我一時起了興致,薄唇微翹,等待著他說些什麼。
果不其然,他的視線實實地落在我身上,眼前的鏡片閃著光:
“玖蘭桑,自從你一進教室,我就發覺你對日本固有的鞠躬習俗不甚習慣。雖然按照日本禮數行了禮,面色卻隱有不悅。”
我眼角微動。
這個忍足的眼還真毒啊,我明明拼命掩飾了的,卻還是逃不過他的眼。
雖是這樣想,我的面容卻波瀾不驚。
努努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自然會意,款款道來:
“流利的英文,和送我克什米爾藍寶石的時候很自然地說出Kashmir ;Sapphire,以及身上的JEWEL墨蓮蜀錦裙。這些,都讓我確定,你是從美國歸來。”
我邊聽邊點頭,然後望了望自己身著的裙子:“前面兩個我可以同意,但是這裙子,你怎麼認得是JEWEL的。”
這明明是定做的裙子,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