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人既然有勇氣和我叫板,必定是宮本家唯一的千金——宮本崎了。
不過……我冷冷哼出一聲,以表達我的不屑——對於我來說,還是不夠格。
日本第一財團又如何,和JEWEL國際比起來,渺小得如同螻蟻。
我的嘴角勾起一個極大的弧度,不發一言,只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她把老師交給旁邊的學生好生扶著,而後轉頭,正色說道:
“玖蘭桑,我本來不想與你做對的,但是你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老師畢竟是老師,說你兩句有什麼不得了,畢竟是你有錯在先。”
聞言,我一挑眉,神色絲毫無異:“我有錯?我可不這樣認為。”
語氣篤定,不容置疑。
“大家都看著的,你分明頂撞老師,還害得老師摔下了講臺。”她一臉正氣凜然地看著我,大有為那老師出頭的樣子。
語畢,她轉頭,問向他人:“你們都看到的,是不是?”
那人有些遲疑,但看見她一臉堅定且有底氣,又想到她的家世,便也接下她的話茬:“是啊是啊……我們都看到了。”
聽到他的回答,她顯得有些得意,臉上的神情更加顯得有正義感了。
“你聽到沒有玖蘭桑,同學都是這樣說的,你就不要這樣推脫了,承認了吧。”
我一撇嘴,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她。
好啊,要玩,我就陪你玩玩。
“承認?宮本崎,你以為你是誰,不要把我沒做過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你還沒有資格。我做了什麼?我只是走上講臺和她說了句話而已。”
說著,視線挪移到那個面色因為宮本崎的幫助而稍緩的老師身上,面露諷刺。
“至於她摔下講臺,不過是因為不小心而已。像這樣的潑婦活在世上,真是浪費地球的資源。”
宮本崎和那老師的面色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變得很難看。
我毫不在意地用手捋了捋額前的頭髮,抬起下巴,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
“玖蘭桑,”宮本崎咬緊牙,對我的話語十分不滿。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你的家教似乎不怎麼好,不知道令尊令堂是怎麼教你的。”
“莫不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女?”
◆◇'墨色哀涼'◇◆打你是看得起你
°【今日第二更】
我的笑容剎那間灰飛煙滅,眸中的笑意化為一抹冰涼。
如果說剛才我是一朵笑得燦爛的百合,那麼現在我就是讓人膽寒的曼珠沙華。
曼珠沙華的花語——地獄與死亡。
我走上前去,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音。
在她面前站定,而後墨眸直直地盯著她,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用最冷冽的語氣開口,臉上不帶絲毫笑意:“你說什麼?”
這是我第二次說這句話。
如果我用這樣的語氣這樣說,代表我是真的從心底感到憤怒了。
氣氛驟然降到冰點,小聲的討論聲和交頭接耳聲不再,教室忽然安靜到了極點。
聰明的人,必然知道我已經發怒了。
只有宮本崎,惹怒了我卻尤不自知。
她以為這句話讓我丟盡了面子,面露得意的神色,發笑出聲。
她的笑聲尖銳,放肆而大膽:“我說你沒有家教!你的父母也沒有教養!像你這種人也能進冰帝,簡直是侮辱了這所學校!”
“啪!”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引得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收回右手,用漠視的眼光,看著她驚聲尖叫,而後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我,語帶嗚咽: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眉睫輕顫,面露不屑。只以諷刺的眼光看向她,一字一頓:
“出言不遜,我打的就是你。”
“說我沒有家教?宮本崎,你剛才那番話,恰恰暴露了你的本質。”
“沒禮貌沒家教不知廉恥,我看這十個字用來形容你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面含冰霜地說完,末了,倚在講臺上,悠悠地添上一句話:
“打你,是看得起你。我的手挨著你的臉,還覺得很髒呢。”
說我可以,反正就當陪你玩玩而已,放鬆心情。
可是,你偏偏要扯上我的父母——讓我回想起那些舊日與寒煙他們在一起的美好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