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藤原凜的資料顯示,跡部當時分明就在溫布林頓留學。
且他的學校和住處,離我在溫布林頓租住的房子不過百米之遙。
如此之近!一年之內我出門那麼多次竟從未遇見他!
想至這裡,我的唇角不禁溢位一絲冷笑:“果真是天意,連老天爺不願意讓我們見面。”
“小姐……”
我隨意地擺擺手:“放心,我沒有動搖,我只是在感嘆命運弄人。”
“連上帝都知道,我們兩個不再適合在一起。”
是啊,從他不相信我的那一刻,從他疏離我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不適合了。
我似乎是在轉移話題:“宮本家的合約送去了嗎?”
“蓋了章,一早便送過去了。”
這句話後,良久的靜默。
也許寞顏也知道,此刻的我在想些什麼。
星辰漫天,無言閃爍,似乎是在提醒著我。
夜,很美啊。
*
接下來的幾日乃至十幾日裡,我的作息便規律起來。
上午去冰帝教室,不時和跡部忍足搭話拌嘴。
中午在冰帝飯廳,看著那兩隻吃貨爭搶食物。
下午便在青學上兩節課之後去網球部看正選們訓練。
而晚上,照常批閱檔案。
在冰帝的時間裡,我漸漸發現忍足是個很有趣的人。明明說話做事有些痞意,但若認真起來倒不失為一個做朋友的好選擇。
畢竟我倆有太多的話題可以聊,而且一聊起來,常常就收不住。
他的真性情讓我對他的防備沒有起初那麼深厚和刻意,一來二去便也熟絡起來,稱呼後面也不再加敬語,只以玖蘭忍足相稱。
而對於跡部,我故意慢慢地撤去冰冷的偽裝,同時有意無意地做出一些會讓他浮想聯翩的事情來——我要他每次見到我,都會想起過去,想起蘇墨宸。
因為我知道,他還記得我,記得很清楚。
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次見到我時有那麼多反常的舉動。眼神裡,也不會流露出那麼多探究和好奇。
他不知道,這恰恰給了我利用他的機會。
我的最終目的,就是要他再次貪心淪陷於現在的玖蘭墨,然後我再一步步,把血淋淋的真相攤開給他看,讓他後悔但最終發現一切都再也無可挽回。
那樣的報復才是最淋漓盡致的。
至於伊藤莫,我只會有時候陰陽怪氣跟她說兩句話,語氣雖怪但話語卻無懈可擊,奈她如何不滿,也不能說我分毫。
而自宮本財團的事情解決之後,宮本崎就再沒有出現在冰帝,據說是到國外留學去了。
我也自覺在冰帝的形象太過冷冽,有意識地緩和了和周圍學生的關係。
時間一長,他們不再那麼畏懼,我的人緣也慢慢好了起來。
◆◇'墨色哀涼'◇◆你的咖啡,還要嗎?【看最後!】
°【今日第二更】
在青學的時光是最放鬆的。
因為手冢哥哥的允准以及我熱心為他們準備水和毛巾的關係,正選們並未對我這個不速之客表示排斥,反而對我十分友好。
我也在一天天看著他們的訓練中與他們熟悉起來。
看似嚇人但很有愛心且體力超常的海棠;
一拿上球拍就會爆發然後換一個人的河村;
像保姆一樣嘰嘰喳喳的大石;
精力旺盛喜歡蹦來蹦去的菊丸;
活潑青春一頓能吃十個漢堡的桃城;
每場比賽都要記錄資料且對自己的體能訓練毫不含糊的乾。
得知是他發明的懲罰茶還有我未曾見過但同樣具有恐怖功效的乾汁之時,我對他肅然起敬。
噢當然,還有總是笑眯眯的不二和永遠面癱的手冢哥哥。
每天被學長硬灌兩杯牛奶都長不高的龍馬讓我很憂桑。
但是最令我頭疼的還是菊丸。
每次訓練之後都喜歡一下子撲過來,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儘管大石對他的舉動十分頭疼並每次都叫他不要這樣做,他依然像牛皮糖一樣掛在我身上,邊掛邊說著我要叫他英二不然太生分了。
只有當手冢哥哥用冷冰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他才會邊嘟囔邊悻悻地從我身上下來。
好吧,我也很無奈,還好我身體素質夠硬,不會被壓死。
日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