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越來越大,她嬌喘吁吁地大叫一聲。
果不其然,他的身形微微一頓,驀然回頭,眯起了眼睛,“再說一次。”
她認識嚴人?
她喘了一口氣,索性慢吞吞地踱向他,對若葉蹙著眉頭的樣子視若無睹。
慢條斯理地到了他的面前,再慢條斯理地抹了抹汗,幸虧妝沒花、粉沒掉,她這才好整以暇地抬頭笑道:“我受戴嚴人之託,有事找你。”
“你幾時見過嚴人?”他皺眉問道。
“就是……二十天前。”她隨口胡謅。
他轉身就要走,她急忙忙拉住他的袖子,“等一等,你還沒聽我說完呢!”
他回頭緊盯著她,禮貌地未提醒她逾矩的動作,冷冷一笑,“嚴人不在京城,你是騙子。”
她心虛了起來,卻不能給他發現。“我又沒說我二十天前在京城見過他,是你誤解了,我是在……七十里外的謝嫦亭遇見他們的,他和新婚妻子春憐在一起,你信不信?”
他定定地看著她,有一絲絲相信了。
她也見過春憐,這麼說……
“他要你帶什麼口訊給我?”他淡淡地問。
她鬆了口氣,眼珠子一轉,笑吟吟道:“他要你幫我嫁出去。”
一時之間,若葉以為自己耳力有問題,他微挑眉毛忍不住再問:“什麼?”
“他要你幫我嫁出去。”她笑嘻嘻,絲毫不見羞慚之意。“否則他就要公開你從小到大的秘密。”
蓮高了解人性,尤其是看似越孤傲的越怕給人窺知私密,越怕自己淪為三姑六婆閒暇時嚼舌的物件。
果不其然,他臉色微微一變,眸底卻是寒光大盛。
她本能地退後了一步,剎那間脖子涼涼的,好像隨時有可能會跟腦袋瓜道珍重再會似的。
“你冷靜點,聽我解釋……”她破天荒結結巴巴起來。
他面若寒霜,“我一直很冷靜。”
“可是……”她偷偷覷著他莫測高深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可是……你看起來……就是太冷靜了,所以才更恐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她拼命想理由,“因為他欠我人情,一個天大天大的人情。”
若葉從來不懂什麼叫做咆哮,他也從不需咆哮,可是他現在卻能夠理解為什麼有人會氣到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