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截住了。
司機攤攤手,說道:“小兄弟,沒辦法往前開了。”
“沒關係。”秦洛付了車資,然後推門下車。
他走到持槍站在關卡前的軍人面前,說道:“你好,我來看望朋友。”
“有通行證嗎?”軍人敬了個禮,禮貌的問道。
“這個……”秦洛說道:“暫時沒有。”
“抱歉。沒有通行證的話,你不能進去。”軍人說道。
一輛最新款的銀色賓士銀翼跑車在秦洛身邊停了下來,寧碎碎摘上眼鏡,笑著對秦洛說道:“秦大哥,你怎麼來這麼快?”
一段時間沒見,寧碎碎明顯消瘦憔悴了不少。不過見到秦洛,她的臉上還是難得的出現了笑容。
秦洛的手機在韓國遭遇槍擊的時候丟失在大海里,還沒回來的時候就讓林浣溪幫忙把號碼補回來。因為一些私人關係,甚至連手機裡面那些丟失的號碼也都拿回來了。
手機是林浣溪幫他買的,一款比較時尚的諾基亞N8。對於這種完全靠觸控操縱的機器,秦洛有些不是很適應。不過,既然買回來了,他還是會繼續用下去的。
秦洛事先和寧碎碎透過電話,這才知道凌笑已經轉院。從之前的第一附屬醫院轉到現在的蘭亭療養院。
蘭亭療養院有著國內外最先進的儀器和最高明的醫生,對她的康復治療也更有效果。
“我離的近一些。”秦洛笑著說道。他和寧碎碎約好在這兒見面,因為他離這邊稍近,所以就先一步到達。寧碎碎要從學校開車過來,就慢了一些。
“上車吧。我帶你去看笑笑。”寧碎碎說道。她取出一張表面上印有國徽的證件遞出去,軍人接過去看了一眼,揮手放行。
“現在情況怎麼樣?”秦洛坐在副駕駛室上,看著寧碎碎問道。
“和你走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好轉。”寧碎碎聲音低沉的說道。“請了很多專家過來檢查,也檢驗了她的各項身體機能……就和醉酒時的情況一樣。可是,就是沒辦法起來。久睡不醒。他們知道她是中毒了,卻不知道她中的到底是什麼毒。管緒…真是個禽獸,他害了笑笑一輩子。”
“會好的。”秦洛輕輕嘆息一聲,安慰著說道。
以前每天見到這個女孩子的時候,都會感覺很溫柔、猶如輕風拂面。也很健康,像是無憂無慮,從來不會受到不良情緒或者事件的影響。
但是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大受打擊,而且直到現在最好的朋友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讓她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陰影,整個人像是大病初癒一般,一給人一種無精打采的感覺。
或者說,她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只剩餘一具移動的軀殼。
蘭亭療養院採用的是外緊內松的守護方式,外面戒備森嚴,裡面卻很少見到軍人或者保鏢的影子。蘭亭山的風景奇詭秀麗,山石湖泊,蟲魚唱和,實在是一修身養性的絕佳之所。
寧碎碎在療養院專用的停車場泊好這輛價值不好的豪車,然後帶著秦洛穿過一條又一條的拱橋,向後院的歐式城堡建築一樣的小樓走去。
在門崗處驗證了身份,寧碎碎帶著秦洛上了二樓,然後在最東邊的一間房間門口停了下來,說道:“笑笑就住在這兒。”
寧碎碎輕輕的敲了敲門,一個雍容豔麗的中年女人開啟房門。從面相上可以看到,她和凌笑有幾分相似。臉上略帶疲憊,眼窩微黑,表明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
“碎碎,你來了。”女人拉著寧碎碎的手說道。顯得和她極為熟悉。“這位先生是?”
“他是秦洛。我和笑笑的朋友。他也是高明的醫生。來看看笑笑的病情。”寧碎碎解釋著說道。
“秦先生請。”中年女人對著秦洛道謝,卻並不為寧碎碎介紹的醫生身份所驚喜。她們希望了太多次,也失望了太多次。在沒有看到效果以前,沒有什麼人能夠再調動他們的好奇心。
這是一套寬大豪華的套房,足有兩百平方左右。靠近視窗位置有一張大床,凌笑就躺在床上。大床旁邊是一些嶄新的儀器和一張用來放置雜物的小方桌。
大廳裡還有用來待客的沙發和茶几,旁邊還有幾道小門。有獨立的廚房、衛生間和陪護人員的住宿房間,所有東西都為病人家屬考慮周全。
秦洛走到大床邊,看著仍然熟睡的凌笑,以及正在朝她身體裡面輸送的營養液袋,心裡也有些同情和憐惜。
她沒做錯什麼,只是愛錯了人。卻要承受這樣的磨難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