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來會是個體恤民情的好皇上。”
她皺眉。“你要去京城找他嗎?”
東方磊又笑了。“不,他會來找我。那次我們分手時就約好,等他辮完事後,他會來杭州找我到西湖遊賞喝茶。”
夢巧一拍額頭。“天哪!又要吟詩作對,談論時事,天花亂墬一番了!”
龍雪瑞忍笑。“啊,四妹,你就忍一點吧,有時候男人的想法我們女人是無法瞭解的。”“是啊,是啊。”夢巧直點頭。“他們的思想好幼稚喔!”
四天後,朱瞻基真的來了。
東方磊輿朱瞻基相偕往西湖遊覽十景,在湖心亭擺茶談心。夢巧不放心讓東方磊一人太久,怕他玩得太高興忘了自個兒的身子不夠紮實,只得認命跟著。
而頑皮的範雪紅當然鬧著要跟路,龍飛便要龍雪荷跟去看緊龍雪紅別讓她搗蛋,童心未泯的龍雪荷也心癢地跟去……最後竟是龍家六姐妹全體出動,夢巧便乘機與從小分離的姐妹們聯絡感情一番。
朱瞻基走一趟知州府,那個無法無天的官牙行在次日便關門大吉,在徵得龍飛的同意之後,龍家米糧行就此成了繼任的牙行。
半個見後,朱瞻基在離去前允諾必對牙人有一番整頓處理。事實上,明初確曾一度有過取締牙人的命令,但從漢代起始,根植於經濟貿易中的牙紀,並不是一紙命令便能輕易取消的,所以效果不彰。
八月當夢巧要離去時,不同於送她出嫁時的歡天喜地,龍家人個個依依不捨、滿面愁緒,幾個姐妹全都掉了淚,龍雪紅更是吵著要跟他們一起回開封,龍飛吸著鼻子連聲喝阻。
夢巧勉強擠出笑容,在馬車起動時喊著,“別忘了二月二來接我啊!”
終曲明宣德年間,東方府再度在鑼鼓喧天之下迎進新嫁娘,不情不願的新郎被強制押著拜了堂。爾後,新娘被送入洞房,而新郎卻賴在喜宴上不肯動。
“軒兒,該進去了。”依然嬌美如音的東方夫人夢巧勸道。
“不要!”東方逸軒板著張俊臉,小登科之日臉上卻無一絲笑容。
東方磊搖頭輕嘆。“軒兒,聽你孃的話,進去了!”
“為什麼是我?”東方逸軒不甘願地指著坐在桌子對面的人。“他才是老大,應該是他先娶才對!”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相對著,一張滿布憤怒之色,另一張卻是笑嘻嘻的。
夢巧尷尬地乾笑兩聲。“呃,這個,我本來是要他要的,可是……”
束方逸軒怒極地拍桌大吼。“他又用老招了是不是?平日活蹦亂跳的,一有不如意的事就躺下了。卑鄙、無恥!”
東方逸亭不在意的聳聳肩。
東方逸軒幾乎氣瘋了,“到底是誰定下這門兒親事的?”他怒吼。
夢巧瑟縮了縮。“呃,那個,是我……”
東方逸軒轉頭怒瞪母親。
她硬擠出一絲微笑。“我……嘿嘿,打賭輸了,所以……”
“打賭輸了?!”束方逸軒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打賭輸了就把你的兒子給輸掉了?”見妻子心虛地垂下腦袋,中年成熟許多的東方磊不捨的摟住她,還朝兒子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嗯?不管如何,她都是你的孃親,終身大事由父母之命而定有什麼不對?你最好立刻乖乖的給我滾進去,別惹我生氣,明白了嗎?”
東方逸軒張了張嘴,卻又頹然垮下雙肩。誰都能頂,就是爹親頂不得,他的病可是貨真價實說發作就發作的!
終於東方逸軒垂頭喪氣的進了洞房,外面喜宴上的年輕人開始商量著如何鬧洞房,可主意尚未拿定,卻又何來一聲驚天怒吼聲,席上眾人硬生生被嚇了一大跳。
“娘!”聲音中憤怒、錯愕、震驚、不可思議兼而有之。
東方磊、夢巧、東方逸亭匆匆忙忙趕到洞房門口,只見東方逸軒臉色鐵青的站在洞房前。
“軒兒,又怎麼了?”東方磊皺眉問。
東方逸軒深呼吸好幾次才強行忍住沒有將怒氣即刻爆發出來,他以溫和得很詭異的聲音問道:“請問孃親大人,我的新婚妻子可是傳家大小姐,閨名秀蕊,今年一十六歲?”
夢巧困感地點點頭。“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大大的不對!”東方逸軒咬緊牙根。“娘,現在在洞房裡的新娘不叫傅秀蕊,今年也不是一十六!”
每個人都呆愣住了。
東方逸軒恨恨道:“我們被騙了,娘,這個是代嫁新娘啊!”
代嫁新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