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行,身板也不行,只能從背後使陰招,趁著那幾個人全心攻擊元寶的時候,撿了地上的大樹枝以掃地的姿勢向那些人掃去。
阿遙和蘇果果在打架方面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充當他們的眼睛,不停地喊著:“後面後面!那人朝你後面來了……左邊……有個壞蛋在你左邊……小心旁邊那個……”
一直被押在牆角里打的大胃王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鐵三角的鼓舞,不再悶著頭捱打,掄起兩條手臂,閉著眼睛胡亂開啟來,倒也打得那幫人不敢靠近他。
一番混戰下來,那夥人見討不到什麼便宜,放下一句“你等著瞧”,而後自動消失。
原本浪漫的星空下多出三隻被打腫的豬頭和兩個毫無同情心的丫頭正掩著嘴偷笑呢!
4 混在高中“疼噯!你輕點好不好,巫婆!”
元寶忍著痛讓蘇果果給他擦紅花油,眼睛、鼻子全都擠到了一處,她揉得比那幫人打得他還痛。
“現在不把淤血揉去,明天清晨起來,你怎麼跟教官解釋你身上這些明顯部位的傷?我好心替你揉,揉得手胳膊都快掉了,你還叫?”
蘇果果那兩道殺氣騰騰的眼光瞪過來,元寶立刻噤聲,咬著唇忍痛。
常天笑也不比他好多少,裝模作樣充男子漢,被阿遙揉得冷汗直冒就是不吭聲。
阿遙邊揉還邊嘮叨:“常天笑,你怎麼來軍訓還帶著紅花油啊?”
“我媽怕我有個跌打損傷,所以讓我帶著這玩意。”常天笑現在開始感慨老媽真神,連他在少年軍校跟人打架都預估到了。
相比之下沒人給揉淤血的大胃王更可憐,自己拿著紅花油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腫起來的嘴角,淤血有沒有消下去還未可知,他自己快被那味兒燻暈過去了。
元寶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叨咕他:“紅花油可不是用來揉臉的,臉上的傷該用碘酒。”
常天笑伸手朝自己的行李袋裡摸了一番,手拿出來的時候,手心裡多了一小瓶碘酒,“哪……這個給你。”
“這個你也帶了?”元寶用驚奇的眼神望過去。
大胃王還不知滿足,“沒鏡子,我怎麼把碘酒往臉上擦啊?”不塗成一張大花臉才怪呢!
常天笑的手又伸進了那隻神奇的行李袋裡,不消三十秒,他摸出一面摺疊鏡來丟給大胃王。
阿遙看呆了,可還是有點惋惜,“身上的傷倒還好辦,可是你的眼鏡碎了。沒眼鏡,你餘下這幾天怎麼過呢?”
“沒關係。”常天笑伸手進行李袋中,左摸摸右摸摸,邊摸邊說,“我媽就怕我摔碎了眼鏡,這幾天軍訓落個睜眼瞎,特意配了一副給我帶著呢!”
他揚揚手中一副新眼鏡,餘下那幾人全體暈倒!
他們幾個原本還擔心,第二天怎麼跟教官解釋臉上的淤傷。好在當天夜裡,少年軍校搞了一次緊急集合。
規定在五分鐘的時間裡,所有學員摸著黑穿好衣服到操場上集合完畢。
一幫睡得正香的懶人深更半夜忽然被叫醒,不只是手足無措,簡直是驚魂未定。那天有多少學員從上鋪掉到地上,又有多少人下樓梯的時候被絆成狗吃便便。
於是,第二天清晨出操的時候,臉上掛了彩的遠不止元寶他們三個,教官也就沒有多加追問,好歹算是逃過一劫。
在少年軍校的最後一餐,好多學員都哭了。
為了這七天獨立生活而哭,為了和教官們分別而哭,為了在少年軍校裡受過的苦流過的淚而哭。
鐵三角是不哭的,儘想著趕緊回去惡補一頓,把這些天缺少的美食美味通通補回來。
至於元寶更是歸心似箭,拉著仍在與教官道別的阿遙和常天笑一個勁地催:“走啦走啦!趕緊走啦!”
“著什麼急啊?這一別可就再也見不到教官了。”阿遙扔在那裡揮手帕呢!
蘇果果揹著行李包涼涼地靠著樹,涼涼地冒出一句:“我知道他著什麼急。”
“你知道?”元寶還不信呢!
“他急著見他七天不見如隔六秋半的大熊親親——我說得沒錯吧,元寶同學?”
單眼皮一白,蘇果果瞪著元寶的眼神讓他起了想閃躲的衝動——這丫真是不可愛,總愛說些捅他心窩子的話。彆著臉裝酷,他權且當作沒聽見。
偏有那不識趣的人要湊上來好心好意辦壞事,“元寶,你要著急回去,坐我們家的車好了。”大胃王大手一揮,招呼一干人等。“咱們一塊坐車回去好了。”
七天軍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