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步,讓來人進門。
“哪裡的話,能為少爺服務是我的榮幸。”身著白衣又留著滿臉灰白鬍須的老人,帶著大皮包走進來。
“先幫這位小姐檢查吧!”他指著半坐在躺椅上的舒心愉道。
“是。”咦?少爺叫她小姐,怎麼看起來像小孩子一樣?他微點頭,拉了張椅子坐到她面前。
“麻煩你了,老伯。”面對年長的人,舒心愉向來很有禮貌。
“不會,小姐,你跟少爺一樣,叫我瑞伯就好。”他邊檢查邊跟她聊天。“對了,你是從哪來的?”
“臺灣。”ㄝㄡㄥ
“哦——是在中國大陸旁的小島嘛!”瑞伯曾在新聞看過簡介。
“沒錯,瑞伯,你有去過臺灣啊!”難得耶,她還以為外國人對臺灣根本沒印象咧!她有些高興的問道。
“呵——還沒這個榮幸去呢,我看你好像年紀很輕,怎麼跑來倫敦玩呢!”還有,你什麼時候跟少爺認識的?這最後一句才是他最想問的。
擔任範恩斯家族的專屬醫師幾十年,也算是看著少爺長大,今天他居然會費心請他過來,就讓他感到很驚訝了。
“瑞伯,我是來工作,不是來玩的。”提到這個,舒心愉突然想到相機被摔壞的事,根本都還沒處理。她可不能再拖延時間了,不然就糗了,等會兒一定要記得跟他提。
“工作?你怎麼這麼小就在工作?”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瑞伯,別被我的臉給騙了,我已經成年很久了,我還可以拿證明給你看呢。”嘖——到國外來就是這麼麻煩,老是被認定是個小孩,真是受不了。她只得笑著說道。
她居然跟個見面不到一分鐘的人聊那麼高興,對也就冷言以對,甚至是惡言怒罵?傑夫見他倆談笑風生的模樣,心裡著實不是滋味。
“瑞伯,她的腳怎樣?”他忍不住插話。
“哦!少爺,你放心吧!小姐的腳沒事的,只要少走路、多休息幾天就會好了。”在談話間,他已經幫舒心愉重新上藥、包紮好了。
“那另一隻腳呢?她剛剛不聽話跑出去了,重心全放在另一隻腳上,我想可能會有問題。”傑夫提點道。
“好的,我看看。”瑞伯點點頭,開始檢查起她的腳。
“瑞伯,我沒事啦!你別聽他在那裡瞎操心。”不過稍稍有點痛意,她才不要又被送到醫院去再包成一坨,光想到二隻腳都不能動的躺在床上,她的頭皮就開始發麻。
“這樣會不會痛?”他揉著她的腳踝問道。
“不會。”這種微微的痛,她還忍得住。她笑著搖頭。
“嗯——那應該沒什麼問題。”瑞伯輕輕地放下她的腳,回頭向傑夫說道:“少爺,小姐的腳沒事的,你別擔心。”
“謝謝你了,瑞伯,改天我再好好答謝你的幫忙。”傑夫再次道謝。
“少爺,別這麼說。既然小姐沒事,我就先告退了。”非常明白主子的意思,瑞怕也不敢多作停留,很快地收拾用具使從容地離開。
瑞伯一走,整個房間又剩下兩個人眼對眼,舒心愉馬上開口道:“那個——你可不可以先賠償我相機的錢?”
“你還想工作?”一聽到相機,傑夫馬上就聯想到工作,眉頭跟著皺起。
她怎麼這麼死腦筋,真的沒見過這麼固執、又愛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女人!“
“當然,我到倫敦就是為了工作。”他怎麼老說一些廢話。看在他體貼地找人來幫她看腳的份上,舒心愉的臉上沒洩露出心裡的想法。
“你受傷的事沒跟公司說明嗎?”
“這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就是小傷而已。再說,我出來都是要報公帳的,在倫敦滯留太久,我還怕老闆會打電話來盯哨咧!”神經!扭到腳就報告給公司大頭知道,不被臭罵一頓才怪。舒心愉覺得他太小題大作。
“那麼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先等腳傷復原,執意工作?”他的眉頭再度打上死結。
“當然,我只是個為生活打拼的小人物,不做好工作,難道要喝西北風啊?”他在講笑話嗎?她覺得他的話很好笑。
嘖——聽他們都尊稱他為少爺,肯定八九不離十,他應該是某某家的有錢大少爺吧!從小被呵護到大,根本沒體會過升斗小民為錢折腰的辛苦!
“所以工作完,你就要回臺灣了?”他面色難看。
“是啊!”不然咧?她突然覺得他的臉變得很臭,又怎麼了?
“你不想好好看看倫敦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