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年走低,如今的生意那是越來越難做了。我估計,今年到了棉花上市的時候面料的價格還得往下跌。”

宋佑棠未曾涉足過紡織業,是以對這方面的情況也不是很瞭解。他隨口說道:“邦美的銷售業績不是很好嘛?”

貝麓遠點了點頭:“我們面對的是終端消費者,靳何從處在產業鏈的終端。棉花價格走低,棉紗和麵料的價格也被一壓再壓。”

靳何從苦笑道:“宋兄你有所不知,我們就是交了貨還得等上幾個月才能拿到貨款,資金壓力大得不得了。”

宋佑棠說道:“隔行如隔山,這些我確實不瞭解。”

靳何從抬手招來一名手託餐盤的男服務生,男服務生將裝有雞尾酒的托盤遞到靳何從面前,靳何從取過一杯說道:“為了兩位的合作愉快,乾杯。”

宋佑棠取了兩杯酒,貝麓遠雖然不情願但是卻也不好當面駁斥宋佑棠的面子,故此他只得接過宋佑棠遞過來的酒杯微笑道:“謝謝。”

一杯酒落肚後,靳何從笑道:“貝董事長什麼時候也放點單子到我那裡做做吧。盛虹的產品質量在業界也是有口碑的。不怕你笑話,我那三百臺噴氣兩百臺箭桿織機每天可是等米下鍋啊。”

譏誚的情緒習慣性的浮出水面,貝麓遠冷笑一聲問道:“聽說你父親新併購了一家羽絨服廠,單子怎麼樣?多不多?”

靳何從已不能維持輕鬆的聲色,他苦笑道:“同窗一場,你就不要挖苦我了。我也勸過我家老爺子,他偏不肯聽我的,沒辦法。那種撿便宜買來的廠子,裝置都是舊的,工人也不穩定,不虧就是好事了。”

靳何從也有今天。貝麓遠暗暗地磨著牙。當初的貝麓遠不名一文清苦貧寒,而靳何從則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更加狗血的是,貝麓遠的初戀女友就是被靳何從撬走的。

貝麓遠和那個女孩子談了整整一年柏拉圖的戀愛。貝麓遠當時雖然清貧,但是卻滿懷抱負。甜蜜中的兩人雖不曾山盟海誓,然而貝麓遠也是下過決心不能辜負那女孩子的。

當貝麓遠領到了進入大學後的第三個一等獎學金時,他毫不猶豫的買下了逛街時那女孩子喜歡的一對銀質耳釘。

那對耳釘的價格足夠他一個星期的花銷,但是貝麓遠還是買了,因為那一天是女孩子的生日。如果愛她就要讓她幸福。

當時的貝麓遠並不是不相信真愛的。

只可惜後來,靳何從讓這一切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靳何從用一枚芝麻大的鑽戒換來了那個女孩子的初夜。

貝麓遠記得很清楚,前一晚他沒有等到女友來赴約。第二日清晨,當他在宿舍醒來時,靳何從嘻嘻哈哈的進了宿舍。

當時貝麓遠尚未意識到悲劇已經降臨,是以他仍舊矇頭大睡。他是在靳何從牛氣哄哄的吹噓中驚醒的。

“一點兒經驗也沒有,弄得滿床都是血。”靳何從用嫌棄的語氣吹噓道,“不過還算懂事,沒哭。硬撐著幫我解決了一次。後來又給她吃了棒棒糖。”

宿舍裡的小胖子笑得極其淫/蕩:“棒棒糖?是吹簫吧?靳哥,你可真牛!那丫頭身材怎麼樣?條子正不正?”

靳何從誇張的笑道:“彭家燕嘛,你說條子正不正啊?那對活寶,絕對無法一手掌握啦。”

貝麓遠腦子裡的弦啪地斷掉,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保衛科的人來分開了他們。

貝麓遠被記了大過一次。

灰暗的日子一直持續到貝老二出現。如果不是靳何從的挑釁,他絕不會毫無節操的接受貝老二的援助,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養父也不會暴亡。

而他,也不會有邦美。沒有邦美,就不會遇到孫貝貝。

孫貝貝,貝麓遠的牙齒不可抑制的越咬越緊。當初他的確是刷了靳何從幾單的,貶低挖苦打擊他也都一一奉還了。靳何從當初必定就是因為這些才去誘引孫貝貝的。

冤冤相報。

貝麓遠的腦中劃過這四個字。是重蹈覆轍繼續報復,還是放手忘懷重譜新章,這的確是個兩難的抉擇。

貝麓遠陰晴不定的神色引來了宋佑棠和靳何從的面面相覷。宋佑棠和靳何從確實都是佯裝鎮定,但是相較於宋佑棠的暗暗思量,靳何從卻是實打實的心存慌張的。

終歸還是由主人宋佑棠出面打破了這個僵局,宋佑棠拍了拍貝麓遠的肩膀:“有些客人雖然是我出面邀請的,但是我剛剛回國,這裡是你的碼頭,所以還得請你幫我介紹一二。何從啊,你慢慢玩,我和貝先生就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