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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並不是!

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男子正在將孫然然的冰床拉出花叢,孫貝貝驟然尖呼:“然然——”

後背突然被人大力的抱住,孫貝貝瘋了似的往身後掄著手臂,貝麓遠忍住疼痛將她抱得更緊,他對工作人員說道:“請等一等,讓她再多看一會兒。”

視線模糊的孫貝貝並不能夠清晰的分辨出孫然然的容顏,隨後工作人員立即拉起白布覆住了孫然然的面孔。孫貝貝的理智神經在這一刻徹底斷裂:“然然——然然——然然——”

每一聲嘶鳴都吼叫到了絕望的頂點,因為此刻,即是永別。

貝麓遠捂住了孫貝貝的眼睛,癲狂中孫貝貝漫無目的的咬住了貝麓遠的胳膊。貝麓遠抽氣的同時看見徐勤妹緊握著柺杖撲向了突然出現的孫崢嶸。

負責替孫崢嶸推輪椅的蔣小虎連忙推著孫崢嶸閃到一邊,怒火攻心的徐勤妹就這麼直直的跌在了地板上。

與此同時,孫然然被推進了最後一道門內。

混亂失控中貝麓遠暴喝一聲:“夠了!孫然然被推進去了,你們只知道鬧,就沒有一個人知道要進去送她最後一程嗎?”

徐勤妹聞言丟掉了柺杖嗚嗚痛哭,馬部長趁機將徐勤妹扶坐在了輪椅上,貝麓遠瞪了孫崢嶸一眼後半夾著孫貝貝往裡面走去:“都趕緊過來!”

當六個人匆匆趕到的時候,孫然然已被安放在了焚化床上。孫崢嶸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一連氣磕了十個響頭。血水和淚水順著面孔淋漓而下,孫崢嶸痛哭道:“姑娘啊,爸爸對不起你——”

徐勤妹抓起柺杖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下去:“你個死人啊——你怎麼不去死地——你去死——我打死你——”

孫貝貝氣苦的喝道:“夠了!”陡升的悲憤嗆住了孫貝貝的氣管,貝麓遠連忙替她拍打著後背,孫貝貝咳嗽著問道:“你們兩個吵了一世,就不能給然然一點清淨嗎?”

馬部長見狀連忙示意扶喪的司儀進行接下來的程式,司儀連忙說道:“大家都跪下來,長輩不要跪,跟我一起說,人沒了昇天了,魂跟我們家去啊——”

將額頭抵住地面孫貝貝哽咽著說道:“然然,跟姐姐家去,姐姐帶你家去。”

不管多痛苦,不管多不情願,塵歸塵的時候土終究還是歸土。

按照藕亭舊曆,夭折早亡的人是不能歸家的,所以孫然然的骨灰被直接安放在了殯儀館東側的藕亭公墓。

孫崢嶸跪在孫然然的墓前咚咚咚的磕起了響頭,徐勤妹恨道:“你便是磕頭磕死了,你能換回我的女兒嗎?”

跪在一旁清理墓碑的孫貝貝低聲說道:“你們如果總是這樣,然然看到心裡也絕不會好過。”

按照藕亭的風俗,送葬的賓客都是要回到孫家喝糖茶吃糖糕的。馬部長見孫崢嶸和徐勤妹鬧得委實難看,故此他湊到貝麓遠身邊問道:“貝先生,要不我先照料他們回孫家喝糖茶吧?家裡的茶水崔阿姨都準備好了,藕亭國際大酒店那邊也早已定妥當了。喝完糖茶我就讓司機們帶賓客直接去藕亭國際大酒店吃中飯。”

貝麓遠說道:“好,就辛苦你了。”

在馬部長的細緻安排下,孫然然的身後事辦得極其容光。但是,再多的容光也改變不了孫家悲傷的真相。

早已癱軟如泥的孫貝貝熬過了答謝午宴後直接倒在了貝麓遠的懷裡。鑑於孫貝貝的身體狀況,貝麓遠將她抱回了客房部的套房裡。

而孫崢嶸和徐勤妹也先後被人推到了貝麓遠的房間裡。

孫貝貝一早被安置在了軟榻上,孫崢嶸和徐勤妹的輪椅則一左一右停放在了起居室的兩側。

馬部長問道:“是否請服務生送些茶水過來?”

貝麓遠搖了搖頭:“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這些天辛苦你了。”馬部長溫和一笑:“貝先生,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情您撥我電話。”

馬部長離去後,徐勤妹率先喝道:“孫崢嶸,你怎麼有臉來?”

閉眼躺在軟榻上的孫貝貝早已心力交瘁,此刻見自己的母親如此不上臺面,孫貝貝不由氣苦的低嘆一聲。

貝麓遠冷道:“如果阿姨執意要爭吵,那麼從今往後我再不過問孫家的家事。”貝麓遠的氣勢原本就冷冽非常,此刻他微微沉下面孔威壓隨即洶湧釋放。

徐勤妹以往一直當這個女婿溫和有禮好說話,貝麓遠突然一強硬徐勤妹心裡首先就軟了下來。故此她只是狠狠的瞪了低頭縮腦的孫崢嶸一眼,而後便再不吱聲了。

見場面已得到控制,貝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