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可能去了洗手間,等她回來之後我會通知她過去的。”
“好,謝謝。”貝麓遠草草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摸著眉頭想了會兒,貝麓遠的雙腿就自有意識的邁了出去。接近洗手間的時候,貝麓遠的心裡也頗有些忐忑。不過一想到整層樓只有孫貝貝一個女生之後,貝麓遠心裡的疙瘩頓時就解了。
雖然心情頗為坦然,但是貝麓遠還是沒敢下大力氣去推門,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貝大神畢竟也是有社會主義榮辱觀的嘛。
門被推開一條縫的時候,孫貝貝的聲音響了起來,貝麓遠的動作當下就停止了。
凝神後貝麓遠發覺孫貝貝是在講電話,而且她講的還是藕亭話。
孫貝貝的藕亭話如下:“哎呀媽,沒那回事。你聽誰瞎說啊。都是過去的炒作啦。那個明星被我們公司炒了,所以才拿我說事的。現在不是已經證明是假新聞嗎?你讓孫然然給你到網上查一查就全明白了。知道,知道了——不會踏錯腳印的,不會給人家當填房的。什麼填房,我們老闆沒結婚!哎呀,不是,我對他沒意思,我們沒關係。”
藕亭話說的跟天書似的,貝麓遠皺了皺眉毛,這麼嗲,不會是跟宋佑棠說話吧。
貝麓遠當即咳嗽一聲並且推開了門。站在洗手檯面前的孫貝貝傻眼了,她呆呆的對著話筒說:“我們老闆過來查崗了。”
貝麓遠拎過手機放到耳邊,電話那邊的徐勤妹唔裡哇啦的說道:“什麼查崗啊?你現在要好好的撇清,最好別幹了。女孩子名聲最要緊的……”
驗證了對方不是宋佑棠之後,貝麓遠將手機還到孫貝貝手裡:“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孫貝貝黑線了。至於衝到女洗手間來喊她嗎?無奈歸無奈,孫貝貝還是對著手機那頭的媽媽說道:“晚上回宿舍了我再打電話給你。再見!”
孫貝貝雖然知道遲早貝麓遠都會點她去談話的,但是當這一切真正發生的時候,孫貝貝的心裡還是湧動著不可抑制的緊張。
依照此人過往的脾氣,孫貝貝得出了一個不好的結論,那就是:這場談話十有八九會轉化成爭吵。心情複雜的孫貝貝抬手推開了半掩著的木門,面色陰沉的貝麓遠正倚在資料櫃前定定的看著她。
“關門。”貝麓遠下達了指令。
孫貝貝雖然猶豫,但是還是照辦了。“貝先生,您找我有事?”
公事公辦的平板語氣輕易的勾起了貝麓遠心頭的怒火,貝麓遠譏誚一笑:“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果然,果然,果然不出她所料啊。孫貝貝悲摧一笑:“貝先生,我覺得我們倆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
又來了。貝麓遠咬牙。雖然孫貝貝一直未曾坦白重生的事情,但是她那個愛空談廢話的死性子偏偏就是改不了。以往這句開場白一露面,接下來她就會說一些不知所云的廢話。如果他的態度再惡劣一點,她就會視死如歸的變成個啞巴。
這種情況下要貝麓遠保持微笑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情。
貝麓遠忍了又忍才緩緩問道:“你說。”
等待中的狂怒未曾出現,孫貝貝的心裡稍稍安穩了些。但是你要是指望滿懷絕望宿命論的孫貝貝能夠嬌嗲可人,那也純粹是做夢。孫貝貝神色緊張的放出了她的第一個試探:“何薰染的風波好像是過去了,對吧貝先生。”
貝麓遠的額間開始有青筋浮現的跡象。
這個反應是什麼情況?孫貝貝的緊張情緒不由加劇。她磕磕巴巴的說道:“您說過,要是風波過去了,就會改變和我的合約。”
所以說他對這個女人抱有幻想從來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的眼裡除了錢之外從來不會關注到他這個人!戾氣在貝麓遠周遭凝聚,貝麓遠陰沉的問道:“你在跟我提條件,是這個意思嗎?”
這個誤會太大了!孫貝貝慌忙丟下冗長的鋪墊直奔主題:“我沒有。我的意思是,既然不需要了,我們之間就該保持正常的上下級關係。開始您也說過了,我這個女朋友是假裝的。雖然期間發生了點小意外,所以,……”
孫貝貝卡殼了。所以什麼?所以你會不會愛我?你有沒有因為這個意外愛上我呢?
貝麓遠琢磨了片刻,他低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對你負責?”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孫貝貝你否定的這麼快事幹嘛啊?孫貝貝咬住舌尖絞了絞腦汁:“其實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種攀龍附鳳的女人,對貝先生你也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幻想中可能會出現的貝麓遠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