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川先生會跟你站在一起的。”安藤睇了她一眼,笑說:“跟他那樣的男人在一起,難免會遭受到壓力,不過他不是會放你獨自面對壓力的男人。”
“我……我只是不希望影響到工作……”
“這是避免不了的。”安藤撇唇一笑,“他畢竟是津川恭兵,帝和物產的準接班人。跟他在一起,你早晚都要面對這些事,不過……再艱難、再糟糕的事都會過去的。”
說著,安藤以一種過來人的態度及悠然安慰她,“當年我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也曾經覺得我的人生完了。”
聞言,琉衣一震。懷孕?安藤不是未婚嗎?
“孩子的爸是個無法給我承諾的人,而我也擔心孩子會成為我未來的阻礙及包袱。”她笑嘆一記,“但當我決定生下他、當他哇哇墜地之後,我才發現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他不是我的阻力,而是我的動力跟助力,因為他,我才有努力的目標及目的,而當我感到沮喪時,他是我的元氣、是我的加油站……”
提起她的寶貝兒子,安藤臉上漾著幸福的、母性的光輝笑容,“幸好我當初生下了他,幸好我選擇的是一條別人都認為會吃苦的路。”
“安藤小姐……”安藤為了安慰她,居然連這種沒人知道的秘密都說出來!?
琉衣覺得很感動,也相當感激她。
“我只是想告訴你,人生中總有一些你不得不去面對的事,你不能永遠逃避它。”安藤目視著前方,“津川先生不是個衝動行事的人,選擇在大家面前公開你們的事,就表示他已準備好面對並繼續他的下一步。”
她當然知道恭兵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太令人措手不及。
“安藤小姐,”她怯怯地,試探地道:“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根本是麻雀變鳳凰?”
“呵呵,麻雀變鳳凰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你不要,別人搶著要呢!”安藤瞥了她一眼,像是玩笑又像是認真,“我對津川先生可是很有興趣喔,要不是他跟我不來電,哪輪得到你?”
安藤這些話聽在琉衣耳裡,她一點都不感到緊張,反倒一臉感激地笑了。
“安藤小姐,謝謝你。”
“謝什麼?”安藤勾唇一笑,“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咦?”琉衣一怔。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受誰之託又忠誰之事呢?
正想發問,車在一棟大樓前停下,而她這才發現安藤居然將她載到了恭兵住處的樓下。
“安……安藤小姐?”她正想發問,有人從外面開了車門。
她轉頭一看,一臉錯愕。“啊?”
恭兵站在車外,一臉悠哉的笑。
“津川先生,”此時,安藤說話了,“我就幫到這兒了。”
“謝了。”恭兵撇唇一笑,伸手將整個人呆住的琉衣拉下了車。
坐在客廳裡,琉衣嘟著嘴不說話,一臉餘怒未消的模樣。
其實在聽了安藤那番話後,她已對恭兵未經她贊同便逕自公開他倆情事之事,稍稍釋懷,但一想到他完全不給她準備的時間跟機會,便擅自決定,她又覺得不應該這麼放過他。
於是,她噘著嘴、板著臉,打定主意給他一頓排頭吃。
在公司,他是老闆,她是部屬,他說什麼都算。但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她最大,她可以發他脾氣,可以指著他鼻子說話。
恭兵放著她在沙發上坐著,自己忙自己的。一會兒倒茶,一會兒看電視,一會兒又關掉電視改聽音樂。
他知道她在使性子,也知道她準備對他來個相應不理。於是,他只好“配合”她,不主動跟她說話。
大致上,她性子是比他急的,他能忍能熬,她還不一定按捺得住。
他拿起雜誌,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悠閒地看了起來。
看他一派悠哉,彷彿今天下午發生的事,都是她在作夢般,琉衣不覺越想越氣。
雖然她已經不怎麼怪他,但他至少要有所表示,道個歉或哄哄她都行,而不是像這樣一副“木已成舟,不然你是想怎樣”的態度。
“你……”終於,她先開火了。“你真是太過分了。”
總算等到她先忍不住開炮,恭兵不禁笑了。
他放下手中的財經雜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你還好意思笑?”見他笑得一臉的無所謂、不在乎,她更覺有氣,“你這樣根本是欺人太甚。”
聽到她連欺人太甚這種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