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壯觀啊,熱滾滾的湯湯水水,就那麼嘩啦啦地從你姐的乳溝裡流下去,你姐臉色都沒變一下,任憑這天地叱吒、風雲變色,她自巋然不動。”
我和南湘愁眉苦臉,我們明白,當時顧裡的巋然不動,完全是因為那個場面對顧裡來說,就彷彿一臺高效能的計算機突然遇到了一個超出它程式邏輯的高難度運算,於是它就:宕機了。
我閉上眼睛,熱辣的陽光照在我的眼皮上,視網膜裡一片滾燙的赤紅,像岩漿一樣。
那天晚上,我們四個擠在外灘茂悅酒店的高階衛生間裡,愉快地洗了澡,廁所裡面有準備給泡完露天泳池的客人沖涼用的蓮蓬頭,並且水質還是經過三重淨水系統過濾的,你要真拿起來喝幾口,也是OK的。當然,顧裡是不愉快的,她拿著蓮蓬頭往自己胸口沖水時的表情,彷彿是一個日本武士正準備拿起武士刀切腹,看起來有一種千帆過盡之後的悲愴美。
比起顧裡來,唐宛如就瀟灑多了,她解開頭上用無數夾子和髮膠固定的髮髻,然後用力地將她的一頭秀髮甩動開來,從小到大她都愛做這個動作,每次都想象著自己就是電視裡洗髮水廣告的模特,有動人的燈光打在她的秀髮上,有慢鏡頭的高速攝影機在捕捉她的完美瞬間,但事實上,每當她這樣閉著眼睛左右來回猛甩頭髮時,她的表情看起來都讓人感覺像是一個去街上買菜的阿姨突然聽到Lady Gaga熱舞了起來──當然,她頭上頂著的顧裡的“晚餐”,也隨著她秀髮的輕舞飛揚而天女散花。
我們在洗手間折騰完之後,已經很晚了,等我們四個裹著酒店提供的浴袍走出來時,外面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