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高瘦忍者停在一間高聳的屋子前,輕輕的喊了一聲。
“健一麼,進來吧。”
屋內傳來蒼老的聲音,淡淡的語氣,卻讓健一深深的將頭低了下去,他小心地拉開門,示意誠先進去,隨即跟在誠身後又輕輕把門關上。
寬闊的日式房間,身形微胖的大長老身體筆直的跪坐在正中,身後掛著幅據說是初代手書的字畫,左下首坐著一位身穿制式忍者服的中年男人,神情恭謹而謙卑,對健一和誠的到來視而不見。
在進門不久的地方坐下,誠半低著頭,一動不動,聽著背後傳來的聲音:“大長老,他就是宇智波誠。”
“咦,鍵一,你似乎很狼狽啊。”
對面傳來大長老饒有興趣的問話聲。
受傷的手臂微微縮著,衣服上不乏爆炸和塵土的痕跡,這並不像是隻是把誠“請”過來的樣子,特別是作為“客人”的誠的風衣只是有些皺褶。
“是的,宇智波誠的實力與潛力出乎我的預料,對三勾玉眼睛的運用相當熟練,而且忍術體術的基礎十分紮實,特別是幻術,非常有天分;只是身體很虛弱,體術只有普通人程度。”
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健一毫不猶豫的把大長老想要的情報一一道來,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和偏見。
“是麼?智夫,你的意見呢?”
“是,”坐在大長老下首的中年忍者答道:“按照族裡的規矩與慣例,13歲的寫輪眼應該得到重點的培養,家族會傾斜一定的資源,但是這有個條件,就是他的進步和戰力必須滿足族裡的考核要求——家族不能養閒人和廢人。
“來自醫院的情報說,如果要治療的話,也許只有那位公主才行,族裡必須付出很多才能的到她的幫助,也就是說,培養宇智波誠必須花費更大的代價。
“因此,我建議減少相應的培養所用資源用於邀請‘那位’出手,但是考核不變。
“一旦考核成績得不到認可,或是‘那位’認為不可以或不願意繼續治療,家族的培養立刻停止。”
“嗯。”大長老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掃過一眼誠,微閉上眼睛,沉吟著。
屋裡一時間落針可聞,聽著屋裡的三人毫不顧忌自己的存在,對自己評頭論足,誠有種被展覽圍觀的難受感,這無疑是大長老的示威和敲打。
片刻,大長老的聲音傳來:
“宇智波誠,你聽明白了麼?”
“是的。”誠抬起頭看見大長老淡淡的目光,又迅速低下。
“你可以退下了。”
自始至終,其他三人都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更沒有問過誠本身的意見。
誠離開之後,大長老似乎有些疲倦,閉著眼睛,向中年忍者問道:“智夫,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公事公辦,而沒有打算施恩籠絡他嗎?”
宇智波智夫依然保持著恭敬的姿勢,道;“施恩籠絡是對陌生人或是自己的敵人,而宇智波誠是家族內部的人,他現在最需要的並不是感情和恩情,而是家族確確實實的資源,只要家族把他該得的一分不少的給他,就足夠了,再多餘的施恩拉攏反而使他和家族變得生分了。
“更何況,他在家族內十幾年,家族的感情和恩情是實實在在的,不說別的,言葉小姐和世界小姐與他青梅竹馬,這就是最珍貴的情分,會讓他自覺的維護家族,拿出來進行交易,就太愚蠢了。”
“你說的沒錯,他應得的,家族一分不少的給他,不會絲毫虧欠,這就夠了。”
大長老嘆息一聲,說著。
“但是你說漏了最重要的一點,施恩、籠絡,是給知恩圖報的人的手段,而宇智波誠,不是這種人。”
宇智波智夫臉色變了變,似乎想通了什麼。
大長老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對於這種天才,唯一的方法就是‘坦誠’,你可以用絕對的實力壓迫他,讓他因為利益做一些事情,但是絕不能自以為是的欺騙他,因為這意味著輕視,在忍界,天才可以壓迫,可以殺死,但絕對不能輕視啊。
“輕視天才的代價,三十多年前,在那個男人手上,我們付出的已經夠慘痛了。”
似乎是想起了三十多年前那場宇智波族建族來最大的動亂與災難,大長老嘴角抽動了一下,終於閉口不言。
一時間,房間裡只剩難言的寂靜。
這使得宇智波智夫深深的把頭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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