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橙發的曉之領袖坐在桌前,正對著燈光思索著什麼。
“彌彥。”低頭從既是門,又是窗的陽臺開口進入,小南出聲提醒道。
“哦,來了啊,請坐。“彌彥回過神,帶點尷尬的神情笑著招呼誠。
這男人實在不像是一個組織的領袖,這笑容略帶拘謹,正像是常人面對不熟悉的人時所露出的那種表情一樣,互相打量了一陣,誠有禮道:
“彌彥,初次見面,不過通訊很久了,我是宇智波誠。“
彌彥揚了揚手中的雪白信紙,爽朗道:“上次的來信,我還在反覆讀呢,裡面的內容,真是……“
停頓了下,他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不由有些尷尬。
誠恰到好處接上:“我這次來,也跟上次信的內容有關。”
“是嗎?”彌彥沉默了下,關掉桌上的檯燈,起身坐到誠對面的沙發上,雙手有些不安地交疊在一起。
“請用。”小南斟了一杯茶,熱氣騰騰地放在誠面前。
“謝謝。”要不是旁邊有個一臉煞氣的陰鬱紅髮男人盯著,誠都要差點以為自己是來到許久不見的朋友夫婦家中作客了。
陽臺開口的風帶著冰涼雨絲吹進來,誠放下茶杯,開口:“我並不是擅長交談的人,而且所有我們的理念,都已經在這幾年來的通訊中表達的一清二楚了,所以我就直說——‘曉’的態度,究竟是怎樣的?”
原本勉強算得上溫馨的氣氛立刻被破壞乾淨,小南微微皺眉,長門站在旁邊冷冷不語,彌彥低下頭,手指彈動了一下。
“彌彥,”沒感受到紅髮那如山一樣的壓力一般,誠平靜道:“曉與我們的宗旨,都是‘和平’,而現在,和平的道路,就在我們腳下了,只看你如何選擇。”
“'和平'……”彌彥喃喃念道,像是在咀嚼這兩個字一樣。
“殺戮能帶來和平嗎?”彌彥抬頭,直視誠的眼睛。
“可以。”誠毫不猶豫答道。
“‘曉’的宗旨,是知曉痛苦,理解痛苦,我們從來不以殺戮的手段追求和平。”彌彥平淡說道,此時的他,才有了幾分那個外界中傳揚的雨之國英雄忍者的樣子。
“所以,雖然很遺憾,誠君,還是請回吧。”
“知曉痛苦,就能帶來和平嗎?”誠反問道。
“……”沉默一下,彌彥回答道:“只有知曉了彼此的痛苦,人們才有了相互理解的希望,才能夠相互理解。”
“我問的是——”誠一字一句,再次重複問道:“知曉痛苦,就能帶來和平嗎?”
長久的沉默。
“呵。”誠一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輕蔑不屑的意味,卻清楚的表達出來了。
“呵。”同樣是一聲冷笑,一直在旁邊忍耐著的長門抬頭,紅髮縫隙露出一隻紫色奇異紋路的眼睛,而那如同上古兇獸一樣磅礴的氣勢,已經洶湧著向誠噴薄而出。
為在辯論中被壓倒的彌彥解圍也好,或者單純只是厭惡誠這個木葉忍者高高在上的姿態,長門結印。
呸。
寬大的紅黑制服擋住了長門的雙手,只見他嘬起嘴唇,衝誠短促地噴了一口。
一股又疾又銳的水流,刺破空氣,如同箭矢般撲面而至。
誠不動聲色,一團火焰憑空生成,恰好擋在激流前方。
嗤的一聲,水流被火焰蒸發,大量白色蒸汽四散,遮住了在場人的視線。
“彌彥,我們在通訊中,早就交流過,現如今,只有協會才有決心和道路,為忍界造就和平……咦——”
就是與長門交手的時候,誠淡淡聲音也沒有停下,只是說到一半,他卻像是碰到了什麼意外事情一樣,輕咦一聲,終於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這個與自己交手的紅髮男人身上。
水遁向來以數量見長,所以看長門只是從口中噴出一股箭矢般又細又快的水流,雖然別緻,但與通常的大威力水遁大異,想必他只是表達不滿,並沒有真正開戰的意思,所以誠也就並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在誠一手無印火遁的防守下,那水流卻似乎勢如破竹,一下子從正中心突破了火焰,威力大大出乎了誠的預料。
這種威力……誠略微詫異的想道,隨即目光透過水汽,隱約看到長門高高鼓起的嘴巴,心中瞭然。
水遁以數量見長,其查克拉性質卻是“壓力”,長門將大量的水遁查克拉集中在自己嘴中,借積累極大的水壓,而增強噴射水箭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