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家日漸沒落,如今更只靠他巨木獨支,家族早就熄了爭權奪利的念頭,只求有個安身之所,好好繁衍生息,傳承後代,木葉的權力鬥爭,對旗木朔茂影響不大——無論未來誰上位,對一向中立,四處結交的旗木家都只會拉攏。
然而也正是如此,白牙倒是真正的出自惜才之心,不忍看這個金光耀眼更勝自己的白刃的少年,墜落於此。
綱手面無表情,千手家在很久之前,就僅僅只是一個榮耀的符號了,特別是在繩樹犧牲以後,這個患了對忍者來說可以說是致命的恐血癥的美麗女人,早就絕了重振千手的念頭。
特別是在初代大人的榮光“照耀”之下,千手公主秀氣的眼眸中,閃爍的是嘲諷。
誠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彷彿此時站在場中,即將面對四個上忍的是自己一般,強行控制著越加沸騰的血液與心臟,使之處於一個最適合爆發的狀態下。
大蛇丸被打斷了話語,細長的眉毛一揚,卻開心地笑了起來。
“嘻嘻,水門君還真是自信啊……猿飛老師……您怎麼看?”
猿飛嘴裡叼著菸斗,站在高處的他,表情隱藏在斗笠投射的陰影中:
“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找出真正合適的人柱力人選……如果水門堅持的話……我同意繼續進行考核。”
團藏臉色不變,畢竟這次是自己一力要求負責承辦考核,但這可並不是說只是有了趁機安插勢力、為難政治對手的機會,該付出的代價與該承擔的責任,在必須的時候一點都不能吝嗇。
而且,在人柱力這樣的大事上,即使自己因此而損失慘重,以後以此為理由來向村子要求資源補償也順理成章。
再說了,水門能單獨對付四個上忍?在團藏看來,不過是年輕人知道被擺了一道之後熱血上腦的言論罷了。
再退一萬步來說,即使這個金髮的少年當上了人柱力,自己難道真的有什麼損失?
該爭取的人柱力支援還是要爭取,只不過是需要付出的價碼不同而已。
一個15歲就能單獨對抗一隊上忍的怪物,這樣強悍的人柱力,對村子中的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幸運。
“好吧,”團藏淡淡的說道,迎視著全場忍者的目光,他無比享受成為焦點的感覺:“既然如此,那就請水門上忍小心了……你們去吧。”
得到示意,團藏身後四條影子閃出,瞬間來到場中,三人成品字將水門包圍,剩餘一人在隊形外策應。
水門只是冰冷的站在場中,緊抿的嘴唇蒼白得似乎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眼神,卻已經銳利得割面生痛。
即使是他,也沒有信心說自己有百分之百必勝的把握,然而他極欣賞誠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真正擁有器量的強者,並不是每戰必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是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勝機,也能戰無不勝!
勝利,唯有勝利,才是一個強者最完美的註腳。
鋒刃上覆蓋著霜雪般的寒光,手中苦無指向前方的根部,他的金色頭髮在四盞巨燈的照耀下流光溢彩恍如鎏金,水門清越的聲音讓人不由想起極冰冷的鐵器:
“此戰生死無悔,諸君,還請傾盡全力。”
在場上忍們都為他溫和外表下突兀爆發出的鋒利氣質和深深器量而變色,然而早已精神洗練純粹,神經堅韌更勝鋼絲的四名根部木人,只是木然掃過彼此,然後,齊齊撲上!
第19章 棄子
這個根部並不是'木人'!
大蛇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所謂木人,就是被洗腦的忍者,透過藥物、忍術、改造、訓練等多種方式,把忍者原有的一切記憶抹掉,換來他們完美的工具性。
絕對忠誠、悍不畏死、視任務高於一切……洗腦這種手段,有著很多很多的優點。
然而,世間沒有完美的東西,任何事物都有著一體兩面。
洗腦使得忍者的思想變得純粹,腦中只有被灌輸的想法,這固然使被洗腦者具有像工具一樣任由使用者塑造的優點,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意味著木人必將失去曾經擁有的經驗。
特別是曾經身為敵國忍者的那些木人,在被洗腦後,原本豐富的戰鬥經驗往往會隨著記憶一起消失。
就比如剛剛死掉的這個上忍,那份豐富之極的對戰高速型忍者的經驗,那種理智的戰鬥方式以及預判能力,就絕不是一個被洗腦過後的木人所能有的。
當然,那些經過千錘百煉以至於化為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