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的回答是,所謂貫徹道路,就是'一次'都不會妥協。
即使這條路的終點,是通向死亡。
如果是誠的話,他還會有什麼疑問?白牙皺著眉頭,思索著。
旗木家佔地極寬,這是歷代旗木先人所辛苦攢下來的家業,像所有的豪門大族一樣,旗木家深宅大院,門庭重重。外界的車水馬龍,歡囂喧鬧,隔著幽深的大宅,傳到這裡,也只剩幾乎微不可聞的一點痕跡。
白牙站了起來,走出大廳,扶著庭柱與欄杆,觀望著。
旗木家終究是沒落了,看似豪華寬闊的宅院,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隱藏在角落與細節之處的龜裂和衰敗。
白牙回憶起自己小的時候,旗木家正當鼎盛,即使是有幾十年歷史的古舊宅邸,但是族人和僕從也不會允許暗處出現這種破損。
是了,誠那個心中絲毫沒有規則這種東西存在的傢伙,一定會問。
“為什麼不選擇叛逃?”
他想起父母牽著自己手,穿過古老但依然乾淨的走廊與門庭,穿過木葉剛剛興建了十幾年的還並不如何繁華的街道,想起族內盂蘭盆的盛大祭祀,以及那個被初代的聲望和理想所吸引,不斷有忍族來投效的、充滿了朝氣的新生木葉。
他想起那句話——“只要有木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
旗木朔茂出生在這裡,長大在這裡。這個村子的背後,揮灑著無數旗木一族的熱血。
這血,與無數曾經在戰場上為他抵擋敵人刀劍而死的木葉同伴,有著一樣的溫度。
——是的,旗木朔茂,熱愛著這裡,熱愛著那讓人為之振奮的'火之意志'。
忍者不是誰的工具,他的犧牲,只能夠是因為他自己願意犧牲。
——是的,他甘願為村子而死。
第74章 交代
第二隊的第一分隊。
在暗部中,這個職位已經是相當靠前的一個位置,雖然這不意味著這個叫做左京刀志的傢伙能完全掌握住手下的全部成員,但是這個職位,已經能夠很便利的得到某些隱秘的情報。
那麼,這麼一個暗部的分隊長,而且,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個分隊長與白牙的關係,在村子裡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把他介紹給誠,白牙是什麼意思呢?
左京刀志把面具舉了片刻,在確認了誠有足夠的時間去認清自己的面容後,才又把面具戴了回去。他向左挪了一步,站在御九的一側,像御九一樣斂手而立,同樣靜靜的等待著。
誠的心已經漸漸冷下去,然而主座上的白牙仍是一幅讓他稍安勿躁的表情,於是,像誠所猜測的那樣,接下來又有接二連三的忍者依次潛入,他們的年齡、性別以及在村子裡的職務都不同,甚至還有因傷殘而退役在家的前忍者,他們之間唯一的共同點,或許就是面對白牙時那種熱枕而尊敬的態度,以及沉默下來後,那種如同鷹隼一樣銳利而又冷靜的目光。
誠感覺得到,在場的每一個忍者,都是身經百戰而未死的精英。
第七個。
終於,在第七個忍者自我介紹完畢之後,白牙不再等待,他正坐在面向院子的蒲團上,環視了階下陰影中默默站立的七人,懷著一種複雜的感情道:“到齊了,你們……終究沒有讓我失望。”
“嘻嘻。”笑聲來自一個性格似乎最活潑的女忍者,她一身簡短的忍者制服,除了一些重點部位,毫不在意的將火辣的身材表露在外,穿著雖然大膽而**,但就在剛才到場的時候,她已經自承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老大,讓你來說,你覺得誰會不來呢?”
白牙挑眉:“紫子,我說過,你可以不來的。”
場下立刻就有人笑出聲來,叫紫子的女人美目一凜,指著對面的一人罵道:“死瘸子,笑什麼笑,老孃就算再怎麼頹,也不會落在你一個瘸子後面!”
那身形消瘦,拄著一根金屬手杖,支撐著身體的殘疾忍者毫不在意紫子的攻擊,他把手杖倚在腋下,鬆鬆垮垮的歪站著,空出左手來用小指挖著耳朵,一副“大聲點,我聽不到”的樣子。
白牙剛想開口,那紫子把目光瞪在他身上,大聲道:“老大,我只有一句話——如果說成家生子,在場的,除了瘸子,誰不是拖家帶口的?你們勸我不要來,說白了,還不是看不起我是一個女人?”
就有人冷冷接話道:“紫娘,你這話說的,倒好像大人召我們來,是要準備在村子裡造反一樣。”
紫子冷笑:“怎麼,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