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腮幫站在一旁,也根本不敢再上前相勸,誠想了想,說道:“不如你們再休息一天吧,正好凱今天暈船也暈得很嚴重,我們也準備休息一天再行動。”
戴毛髮濃密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關切的神色,這幾天深受暈船之苦的他,更知道這種感覺實在是很難受,不過轉眼之間,那抹溫柔就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教官一樣的嚴肅:“凱,告訴我,你的青春,連這種程度的考驗都承受不了嗎?”
不要再青春、青春的了!
眼見旁邊兩個隊友的神色越來越詭異,內心的羞恥讓凱恨不得大喊大叫。
不過當凱抬起頭來,看到父親滿頭豆子一樣的汗珠和髒亂糾雜的鬍鬚頭髮,凱突然覺得心裡一堵。
畢竟是獨自一人辛苦把自己拉扯大的父親啊……
凱原本湧到嘴邊的話頓時就說不出,他捂住一邊臉,偏開頭,說:“我沒問題的,爸爸。”
戴明顯不滿凱悶悶的回應,但是此時兩邊架著他的隊友各自用力,把他樓梯上扯去:“就是,無論如何也不用著急今天再出發嘛,戴,聽我們的,住一天再走。”
一邊扯,兩個成年男人還不停給樓梯下的誠使眼色,誠納悶地跟上,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把戴又架回了原本的屋子裡。
過了一會,青田和山杉走了出來,身為隊長的山杉給等在屋外的誠遞過一根菸,在誠示意不抽後又把煙收了回去,問道:“哎,最近村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這是屬於成年人的問候方式,誠應付了幾句,山杉才低聲提起了正題:“其實我們的任務有一些時限,以戴如今的狀態,實在不適合跟我們一起出發了。”
誠聞言,微笑道:“我明白,明天早上,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
山杉如釋重負,拍了拍誠的肩膀,又抓住晃了晃。
誠微笑表情不變,倒是山杉突然想起了誠的身份,眼神下意識掃過誠的眼睛,他有些訕訕地收回手,乾咳一聲說道:“那就謝謝誠君你了,戴留在這裡,其實也方便與你們有個照應,聽說最近東邊有些不**分。”
東邊?水之國?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誠盡到禮數,又跟他們寒暄了幾句,目送他們下樓離開了。
凱到戴的房間裡看望父親,誠領紅和阿斯瑪上三樓休息的房間,路上,紅猶豫了半天,才說道:“誠老師,你怎麼不幫戴大叔治療一下暈船啊?”
誠看了她一眼:“戴他不會接受的。”
這是實話,雖然跟戴也算是熟識,但是如果剛剛誠提出要幫戴緩解一下暈船帶來的痛苦,一定會被戴所拒絕,性格認真的戴也沒有“客套”這種概念,誠索性連客套一下都省了。
“哦,”紅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小時候見過戴大叔,他雖然有些那個……嗯,但是為人很不錯噠。”
誠好笑道:“我知道,我跟戴認識的,也覺得他人很不錯。”
紅松了一口氣。
紅身為唯一的女性獨自一間,凱和阿斯瑪一起住在最右邊的房間,誠則住在三個房間的中間,叮囑兩人早點休息後,誠就回到自己房間裡,靜坐修煉。
大約幾十分鐘後,誠開啟門,看到恰好經過的凱,這個小鬼的表情有些鬱郁,不過臉上的腫塊,明顯的經過了處理,要比一開始要好得多了。
“戴桑休息了?”誠問面前的凱。
“嗯,雖然還是暈得厲害,不過已經不在船上,要好得多了。”
“好,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八點鐘出發。”頓了一下,見凱點了點頭,誠就關上了門。
凱呆了呆,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失望,他繼續走過去,推開屬於自己的客房,看到阿斯瑪已經鋪好了他的床鋪,正在脫衣服準備洗澡。
“凱,你回來啦?”阿斯瑪頭套在自己的內襯裡,聽到門響,隔著上衣說道。
“嗯。”凱答應了一聲。
“你先鋪床吧,我馬上就洗完,剛剛誠老師說明天八點鐘出發,到那個紅樹遺蹟去,要我們準備好下水的忍具……”阿斯瑪絮絮叨叨的說著,三兩下就脫光了衣服只剩一條短褲,他抄起一條毛巾,鑽進了浴室。
“……”凱似乎興致不高的樣子,直接往床上一躺,雙腳無力的垂著。
“誠老師也真是的,別人家的老師都那麼溫柔,為啥我們就要碰上一個悶葫蘆啊……說起來我記得忍者學校入學的時候還見過你爸爸一次咧……”
凱的心猛地一緊。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有精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