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滿茂無奈苦笑,勾部隊的忍者都是精英沒錯,但不管是誰,面對一個長達兩年無所事事的任務,也不免會變得散漫起來。
特別是發現誠根本無視他們這些監視者的時候,聽說其他組有一些人,甚至會在執行任務期間,跟誠搭話請教忍術修行上的問題。
有時候,誠會給予回答,答案往往一針見血。
像下一組的傢伙們這樣遲到,以及政提議的早退,更是屢見不鮮。
不過政也只是說說罷了,以滿茂的性格,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這一點,搭檔了一段時間的宇智波政心中也十分清楚。
片刻的沉默,政這樣受不了安靜的傢伙又挑了個話題:“滿茂哥,你說,'地藏'是個什麼樣的能力呢?我這段時間,可沒少聽他說。”
“不知道,大概是有利於觀察、研究的輔助能力吧……你問這個幹什麼?”滿茂有點奇怪的問。
“多記一點情報總沒壞處,”政隨意道,頓了下,又道:“萬一有一天,家族派我們去試探他呢?”
“那個男人究竟有沒有瘋掉,我可是,非常、非常地想要知道啊……”政眼睛血光綻起,緊緊盯著遠處的那個身影,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試探嗎?宇智波滿茂聞言沉默了下去,家族與誠之間,這微妙的關係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如今的局面,是多方勢力角力下達成的平衡,他和身旁的搭檔,會成為打破這個平衡的導火索嗎?
兩個監視者陷入沉默,又過了十幾分鍾,又有兩名同樣著裝的忍者出現在他們身旁。
“抱歉抱歉,有些事情耽誤了一點時間。”為首的那個人說道。
滿茂點了點頭,兩年的時間實在太漫長,現在,連上面都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認真完成任務不過是他自身的原則,沒必要用它來要求其他人。
又說了幾句,滿茂和政就交班離開。
臨走前,滿茂忍不住看了一眼仍站著不動的誠。
曾經無比耀眼無比強悍的你,真的就此墜落了嗎?
那座無數人仰望的巔峰,我也有資格觸及嗎?哪怕在下一刻就跌得粉身碎骨?
就像是高原反應一樣,宇智波滿茂情不自禁的感覺到一陣缺氧般的,既眩暈,又幹渴的感覺。
你到底有沒有瘋,我也是……非常渴望地想要知道啊。
宇智波……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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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偏僻的山谷回到村子,已經是後半夜了,村裡一片靜悄悄的,也是誠這傢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僅有幾點規律可循,比如破壞力大的忍術試驗會在村外進行,至於村外具體哪裡,誰也預測不出。
滿茂這兩年跟著誠將木葉附近的山脈和森林跑了個遍,有時候誠跑的太遠又陷入修煉中,連清溪都會放棄尋找,只能等一到三天的時間,等他自己想起來回家。
在這種情況下,滿茂這些勾部隊的人,返回的時間和路線,更是毫無規律可言。
“那麼,政,就在這裡分別吧。”
“喔,滿茂哥,明天見。”
“明天見。”
與政在村前的路口分別,滿茂目視年輕的搭檔遠去,方才躍上牆頭,準備回家。
“誰?是誰在那裡?”突然,滿茂半舉起苦無,極為警惕地面向著一個陰暗的角落。
“是我。”一個平淡不失溫和的聲音傳來,身著紫色制服的忍者慢慢走出陰影,有禮貌地打招呼道:“你好,滿茂桑,貴安。”
“原來是你啊……”滿茂慢慢收起苦無,但仍皺著眉頭,開口說著:“這麼晚了,還在駐地內潛行,可不符合家族的規定啊。”
“抱歉,是我疏忽了,以為這裡已經快要離開家族,所以可以稍微違規一下。”身為大家族,宇智波的規矩,是極為嚴格的,其中,家族內部,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能使用潛行,暗樁的活動範圍也絕不能超過十米,這是為了防止過分內耗與敵人潛入。所以,秘密任務的說法行不通,來人給出了另一個解釋。
“哦……”滿茂顯然是極信任這個人,他站直身體,點頭向那人致意,那人微笑點頭回禮,準備與滿茂擦肩而過。
然而,滿茂是個以執行任務的認真為原則的忍者,他突然意識到,旁邊的這個忍者,比他更要認真十倍,因疏忽而稍微違規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在對方身上出現。
“等一下!”滿茂大聲喊道。
那人認真地停止住,將整個身體禮貌地面向了滿茂。
滿茂低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