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高冷表情道:“以為我不知道,飛雷神只能獨自使用,不能帶人嗎?我又不是笨蛋。”
“你就是個笨蛋。”
“……”
“你以為我跟這些巖忍打生打死是為了什麼?如果我能丟下你,早就一個人走掉了!犧牲自己來救我,你以為自己有多偉大?我用得著你這笨蛋女人來拯救嗎?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誠越說越火大,向前踏出一步,光咬著嘴唇,沉默地又將苦無向裡一送,更多的血冒出來,順著苦無、手指,滴在冰面上。
誠話語一窒,壓抑著火氣緩慢道:“夠了,別鬧了,巖忍馬上就攻過來,我們兩個匯合在一起,好好想辦法,不是沒機會逃走的。”
“……誠啊。”光突然一笑,心裡不妙的感覺還未完全升起,就見這外表纖細柔弱的女人毫不猶豫地將苦無刺進心臟,然後決然向外一扯。
扯到一半的手掌被緊緊握住,大量熟悉的熱流從胸口湧進來,這感覺甚至一時蓋過了心臟被切開的疼痛。
支撐身體的力量順著失血快速消失,光癱軟在丈夫的懷中,看他焦急地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胸前的傷口。
“對不起,誠,不要難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沾血的手指輕撫著丈夫的側臉,光還有力氣輕笑安慰他道,但立刻就因劇烈的疼痛而無以為繼。
……內力……掌仙術……穢土轉生……輪迴眼……對,我還有辦法,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悔痛哭泣都根本沒有絲毫意義,現在這種傷勢,我用內力和掌仙術保住光性命的機率非常低,而飛雷神傳送成功的可能性只有三成,傳送回去再到找到綱手,光活到那個時候的可能性……
“誠……”
誠機械性的將體內所有能夠起到作用的能量灌輸進光的體內,但是這種心臟被切開的傷勢,就算綱手親至,在沒有裝置的情況下所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有限,他的醫術和治療,也只是杯水車薪。
“誠……我好冷……”
冷嗎?這是大量失血帶走的體溫導致的錯覺,不過周圍的冰層也有一定的影響,面對這個問題,我只需要用無印火遁製造一堆火焰……
換個思路,憑藉家族和協會的力量,與火影交換穢土之術,雖然要向家族付出很多代價,協會也不可能放棄太多其自身的利益,但是隻要好好制定計劃,利用各方的矛盾,一定能夠成功拿到穢土,只要先用穢土保住光的靈魂,以後,長門或是帶土,還有斑,有很多機會取得輪迴眼……沒錯……就這樣辦……
“小誠……你又皺著眉……阿姨不是說過嗎,總是皺著眉頭的孩子容易變老……”
那是10歲的誠和14歲剛剛獨立的光,大女孩一邊拍打著誠的背,一邊指著自己光潔的額頭哈哈大笑。
哈哈哈,看到沒有,像我這樣笑,才不會老哦。
光曾經是個那麼爽朗大方的女孩子,是從什麼時候起,發生變化了呢。
……不,這並非是屬於我的記憶,只是另一個宇智波誠留下的印象。
誠冷靜地分辨著,把不屬於自己卻突然冒出來的記憶隔絕開來。
“……誠,”光恢復了對丈夫而不是對弟弟的稱呼,她的氣息越發微弱:“照顧好爸媽和清溪,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
是的,他們都會好好的,光,不必悲傷,我會把你復活,分別不過是暫時的。
或許是最後的彌留,光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向四周。
一團金色的火焰大放光明,四周是宛如琉璃一樣的厚厚冰層,焰光絢麗,冰壁輝煌。
她大睜卻迷濛的雙眼似乎看到了什麼,幾許歡喜,幾許迷茫,微不可聞:
“吶,誠,這裡就是冰城嗎……”
最親近的人死去是什麼感受?
就是如墜冰窟,全身的血都被抽出來換成冰水,原本根本不在意的四周冰層似乎一瞬間就將寒意滲進了骨髓。
還有辦法,還有穢土轉生,還有輪迴眼……他拼命告訴自己,然而仍有一種比冰冷更加冰冷的感覺從幾乎被凍僵了的身體裡升起,沿著脊髓一路向上,擊碎了他的實事求是和矛盾不滅,擊碎了他引以為傲的器的殼,洶湧著衝入眼中。
血紅之花,悄然綻放。 有個叫馬克思的老頭說,世界是運動的、變化的,而矛盾就是世界發展的動因。
時時有矛盾,處處有矛盾。
誠粗暴的把矛盾解釋為'問題'。
人活在現實世界,就要永遠面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