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歲寒萬分開心,情難自禁用力抱住她,深怕她會再被人搶走似地摟得好緊。
兩個月前,當炙絕告訴他打算和戚小衛成親時,他心痛難耐,偏偏他又有傷在身無法趕回臨安,更是令他痛苦萬分。而今,得知小衛並沒有嫁人,他高興極了,忍不住想再親親她。
“喂,你要我呀!”她推開他逐漸靠近的臉,瞪他。
哇,好令人懷念的橫眉豎眼出現了。
冉歲寒堆滿笑。“沒事,就開心嘛!”
“你開心我不開心。”她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莫名其妙,感覺自己被人要得團團轉。
“不開心就趕快離開啊,幹麼兩隻手還抱得那麼緊?”門邊,角樂晴的聲音冷冷插入兩人的談話。“我說呢,莊裡怎會莫名其妙鬧鬼呢?大半夜裡還會有陣陣難聽的哭聲,原來是有愛哭鬼跑進來了——”
“喂,你怎麼沒敲門?”戚小衛皺眉。
“你哭得這麼大聲,會聽得到敲門聲嗎?”角樂晴走進房。
“你管我聽不聽得到,敲門就對了。”
“喂,你這是對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嗎?”角樂晴兩手插腰,傲氣十足。
“你都是這樣威脅病人的嗎?”戚小衛反擊道。
“哈,說對了!你對我真瞭解,我們—定合得來。”
“誰跟你合得來?”—見面就吵架,除了以前的冉歲寒之外,她是第二人。“還有,三更半夜,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還這樣大剌剌進來冉歲寒的寢房,實在讓她心裡很不舒坦。
“我是來送信的。”角樂晴從懷裡取出了兩封信,塞進戚小衛手裡。“喏,你等他的信等很久了吧,全在這兒了,你慢慢看吧。”
冉歲寒認出那兩封信,驚訝道:“你沒有託人把信帶回臨安?”
角樂晴鬼鬼一笑,對冉歲寒頑皮地眨眨眼。“我仍然說到做到,幫你把信送到嘍!”只是時間久了點。
戚小衛握著信,心裡生起一把無名火。這女人!就是因為她扣住信,害所有人都以為冉歲寒死了,難過了大半天。
“你這害人精!”不必張鐵柺算,她也絕對可以肯定,她跟這女人八字絕對不合。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耶!”角樂晴再度重申。“不過就是晚點把信送到罷了,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激動?!”戚小衛就是激動。“你害我大嫂難過得病倒,害我大哥為愛妻勞心傷神而累倒,還害小護兒哭著找舅舅差點跌倒……你說我激不激動?”
“什麼?大姐病倒了?”很好,又多一個激動的人加入行列。
“喂喂,不過就兩封信嘛……”兩人的反應有必要這麼一致嗎?
她終於確定了,這整件事從頭到尾都和炙絕有關。
冉歲寒這趟遠行,不僅僅是為了開拓冉家的事業版圖那樣簡單,還肩負替炙絕傳遞訊息的責任。
原來,炙絕原姓羽,是古老的羽氏家族目前唯一倖存的血脈。多年前,另一家族為了搶奪羽氏家族最珍貴的傳世樂譜,而大開殺戒,逃過殘酷殺戮的炙絕隱身於萬花樓,便是為了等待機會,引出當年的仇家。
向來以精湛醫術傳家的角氏家族,和羽氏家族乃為世交,這次冉歲寒就是為了幫炙絕傳達口信給角氏家族,而意外捲入他們的紛爭之中,差點連性命都給賠上了。
“如果那個吹簫的黑衣人,就是當年的仇家,那麼炙大哥和赤顏現在不就有生命危險?”戚小衛擔憂道。這些家族的恩恩怨怨,她搞不懂也弄不明白,她只在意炙絕和赤顏的安危。
“角爺說了,已經掌握他們的行蹤,目前他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除了炙絕受了傷之外,一切無恙。”冉歲寒輕輕挪動架在椅子上的雙腿,另換一個舒服的姿勢。
戚小衛起身扶住他,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們?”
“可能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為什麼?”
“沒為什麼,就是避風頭嘛。”接話的是一個白髯蒼蒼的老人。他是角氏一族的族長,也是角樂晴的爺爺,人稱“角爺”。
跟在角爺身後的角樂晴,冷眼看著正在幫冉歲寒挪動姿勢的戚小衛,忍不住高聲說道:“我說你這樣搬動他的腿,小心他那好不容易接回去的腿,日後會長短不一,變成十足的跛子。”
“啊?是嗎?”戚小衛嚇得放開手。
啪!冉歲寒架著木條的兩條腿直接掉落地面,敲出一聲巨響。“喔!”他痛呼一聲。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