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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步小心地觸探著,不大一會兒,就把林立夏的基本資料套出來了,就差沒問林立夏

平時都穿三角的還是四角的內褲了。

終於問完最後一個問題,趙明瑄覺得自己還算圓滿了,心裡很是自戀地閃過一個念頭,自己如果去做臥底或者間諜的話,還是個不錯的苗子。

我們的趙明瑄同志也不看看問人的物件是誰……

林立夏可沒有趙明瑄這麼多彎彎道道。

在他這幾年的經歷裡,除了辦案子時,他難得跟陌生人相處交流這麼長時間,並且還講了這麼多話。

於是,他不時地在聽趙明瑄念念叨叨期間,頻頻喝水。

最後一口水被林立夏毅然決然地喝完了。

抬眼望了望擺在門口的紅木立式鍾,眼裡終於帶上了某種渴望,想要回去的渴望。

趙明瑄此時還在連比帶畫地講著自己在法國盧浮宮的見聞,他剛才從蒙娜麗莎的微笑講到了蒙古族的全球擴張和侵略。

當然他還是注意到了林立夏的眼神,順著視線望過去,已然是七點四十五分了。

夕陽和著熱氣,早已滾落山,夜幕正在悄悄降臨這座城市。

趙明瑄彷彿終於幡然醒悟過來的樣子,用嘴捂著“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哎,瞧我這高興地,來這城市才一年,也沒什麼朋友,難得有人願意聽我囉嗦,吃飯的點都忘記了。走,你幫我把燒餅送回來,請你吃個飯是絕對應該的。”

陌生的城市,居住在城堡一樣的別墅裡的王子,居然因為可以跟一個陌生人聊天而高興成這樣,

平日裡該多寂寞啊。

善良的林立夏這麼想了下,原諒他的囉嗦之罪了。

但絕對不能再跟他呆下去了。

林立夏起身,“不了,趙先生,今天已經打擾你很久了。我來之前就吃過晚飯了。我這人不習慣晚上吃太多,再說,晚上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態度跟語氣都帶了決絕,並且把路堵死了。

當一隻貓拒絕你的接觸時,你還去逗它,會有什麼後果呢?

當然是“喵”地一聲,渾身扎毛,狠點的再給你一爪。

然後戒備地瞟你一眼,邁著小步伐走開了。

此時,趙明瑄的眼裡,林立夏就是這麼一隻有毛的動物,再去惹他,就真的要炸毛了。

所以,他不再堅持什麼晚餐之類的,利索地拿起西裝外套就往外走,背影寫著不容拒絕,好像林立夏馬上就會跟上來似的。

頭也不回地說:“那送你總是應該的。”

林立夏只好跟上,剛想開口說話。

趙明瑄穿著淡藍色襯衫的後背好像長了眼睛,不等他說第一個字就篤定地說道:“這裡是別墅區,別說公交車了,就是打的也很難攔到車。我送你吧。”

銀灰色的車,流線型的外表,沉穩勻速地行駛在長洲市的夜色中。

朗朗月光下,低調地如同一隻掠過海面的灰色海鷗,羽翼卻沾染著點點清輝。

從碧海青天別墅區到林立夏的宿舍時不太遠的,半個小時的車程足以,何況是趙明瑄剛買的新款賓士。

可他似乎很享受林立夏坐在副駕駛,呆在他旁邊的過程。

坐在旁邊的青年默而不語,偏著頭,注視著窗外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

這個安靜到顯得有點內向的青年。

趙明瑄覺得他似乎不應該在城市,這樣一個喧囂的地方出現。

而是應該在某座不知名的雲霧繚繞的山間,一株青蔥的綠色植物,上面還會有晶瑩剔透的露水。

又或者,更像四月的江南雨裡,蓮葉團團間,冒出的水生植物,獨自在細雨裡搖晃。

難得的清新,像山谷的清風。

真是個,漂亮沉默又吸引人的傢伙。

趙明瑄在心裡暗自下定義。趙明瑄不露痕跡地觀察著他,這個有黑玉般眼睛的傢伙,沉默的,彷彿一瞬間可以跟夜色相融。

然而目的地始終是會到的,無論心裡想要如何拉長。

各自道別後,林立夏轉身朝宿舍的方向走去,車子停在對街,離宿舍樓不是很遠,趙明瑄仍舊坐在車裡,看著街燈與夜色交錯的光與影中,林立夏挺直秀氣的背影一點點走遠。

夜晚的長洲市格外熱鬧,在白日的酷熱中沉寂了一天後,積蓄的活力都散發出來。不遠處的幾家專賣店門口站著導購員,拍著手,聲嘶力竭地喊著。打情罵俏的情侶一對對,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