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只知道埋頭苦幹的人。
偶爾燒餅也會過來湊熱鬧。
趙明瑄某次帶著燒餅下來遛狗,和林立夏見面。
燒餅君對於林立夏不知道有沒有記憶,但是他顯然對於魚丸是有記憶的。因為它一看到林立夏,已經不顧趙明瑄還牽著自己,飛奔過去要示好。
跟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搖頭擺尾,活蹦亂跳地圍著林立夏打轉。用自己的大腦袋蹭蹭,嗚嗚叫著。
林立夏對於小孩子和小動物一向沒有什麼免疫力,見到這麼可愛的燒餅,立馬就忘記了趙明瑄還在一邊,很是親熱地跟燒餅玩起來。
趙明瑄雖然一手將燒餅養大,但是他其實挺壞心眼的。例如,有時候會拿空的飯盒呼喚燒餅出來吃飯。或者悄悄地將它綁到桌角,然後在門口笑眯眯地招手呼喚燒餅下樓玩。
燒餅會馬上一躍而起,沒走幾步就會發現自己原來被拴著。
然後趙明瑄會很是遺憾地說:“哎呀,忘記了,你還要看家。”
在燒餅無辜祈求的眼神中關上了門。
燒餅一直都跟著趙明瑄,也很少接觸什麼人。在飽受了自己主人一向壞心眼的對待之後,居然有這麼個人對自己溫柔地撫摸,輕聲說話,那簡直就是一條狗的最美好生活啊!
燒餅很是享受跟林立夏呆在一起的感覺。
於是,被遺忘在旁邊的某人,終於下定決心,以後不再帶個狗形電燈泡下樓。
某次林立夏問起時,趙明瑄還痛心疾首燒餅的不爭氣:“簡直不像條金毛,它不喜歡遛彎,剛才帶它下來,就趴在門口不動,我也沒辦法,沒見過這麼傻的狗。”
林立夏以懷疑的眼神看著趙明瑄,想到燒餅還是挺活潑的,每次也都是撒歡一樣地折騰,不像是條宅狗啊。不過主人這麼說,那大概應該是了。
在兩個人告別後,趙明瑄會回到廚房,一邊把用具洗洗,一邊將紅豆薏米加好水,放到砂鍋裡,泡一個晚上,然後早上走之前按下自動擋。晚上回來,就是一鍋香糯的紅豆薏米粥了。
所有的感情都無處安放,都化成紅豆在捂了許久的懷裡,悄悄滾落。
連小張都感覺到了。
一如既往地要求從鬧市區穿過,紅燈時眼神駐足在窗外。
當那次趙明瑄實在脫不開身,把鑰匙給小張讓他去自己房子倒好粥送到對面交警宿舍大門時。小張看到了清新草木一般的林立夏,略帶歉意和靦腆地跟自己說“謝謝。”
小張忽然驚覺了自己老闆那份隱秘的感情。
跟隨趙明瑄有些時日了,應酬什麼的,什麼場面都見識過,自然知道世上會有這樣禁忌的感情。
就連有些老闆和官員玩膩了小姐,也會尋新鮮去玩一些漂亮得跟女孩子似的男孩子,自己也不是沒見過。
他看到林立夏的第一眼就不覺得。眼前的人雖然沒有穿著白天那身制服,身材也不是魁梧,但是夠高大,比自己還高了那麼一點,看過去有一米八。待人接物有他自己特有的禮貌與溫和,讓人由不得感覺親近。
甚至以小張的閱歷開來,是個十分單純的人,而且,好像,還不知道自家老闆的心意?
但是,回想起老闆坐在車後座靜靜地凝望,甚至可以稱得上“深情”二字的眼神時,還是覺得頭皮發麻。
趙明瑄這人看似對人和善,只有小張知道他的手段和心計。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到都是陌生的環境開拓事業,在四周都是不懷好意的情況下,能有如今的成績,趙明瑄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溫和。
小張發現趙明瑄他真正地顯示自己,只有運籌帷幄和對著林立夏的時候。
匪夷所思,心機深沉的商人,赤誠地對一個交警,還是男的。
小張覺得,趙明瑄的世界,實在不是自己這樣的人可以理解的。
不過林立夏卻發現,許悠揚變得怪怪的。
先是有天問自己是不是跟趙明瑄非常要好,林立夏詫異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許悠揚吞吞吐吐地說,晚上住在水岸年華,經常看到你和趙明瑄見面,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
然後就是有意無意地問到趙明瑄的事情,諸如年齡啊身高啊,家裡的情況啊,甚至問他有沒有女朋友。
林立夏反倒覺得好笑了,果然是小姑娘,趙哥人長得不錯,事業又好,比一般的男人還要體貼周到,許悠揚要是喜歡他也是不錯的。但是轉念一想,他家庭情況挺複雜的,許悠揚這麼簡單單純,不一定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