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怎麼忘了他很可能和易昊勤勾結,反將他們一軍。“你都不知道易昊勤有多壞,他的恣意妄為已經嚴重威脅到黑鳳幫的生存,如果不殺了他,我們的弟兄們很快就要喝西北風,蹲大馬路了。”
“殺了易昊勤也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何況,他是臺灣黑幫穩定的力量,倘若他真有個不測,道上勢必掀起一陣可怕的腥風血雨。”
白皓勻臉上的表情認真得不得了。
“他何德何能?”溫柔打心裡頭不服氣他的說法。
“他有多少能耐,端看你母親和山井叔對他忌憚有多深便可窺知一二。”
“哼,不過是惡勢力嘛,有什麼了不起!”
“哪個幫派靠的不是惡勢力?”
“黑鳳幫。”她說得理直氣壯。“人家我媽媽和山井叔早就多元化經營,慢慢將幫裡的產業透明合法化,你只要隨便去打聽看看,就知道我媽媽的形象有多正派多崇高。”
“光就外在的形象塑造,易昊勤顯然比令堂要高明許多。”在業界,溫鳳是個有名的大善人,而易昊勤卻是個德高望重的慈善家,光就這點便高下立判了。
“哼,就說他陰險嘛,標準的金玉其外!”
瞧她說得義憤填膺,白皓勻訝然道:“你一定沒有愛上他,所以才會將他的生死說得這樣容易。”
“我怎麼可能愛上他。”溫柔幽幽一嘆,“他是黑鳳幫的頭號仇敵,我跟他註定不會有好結局。”
他沒有馬上接腔,轉頭望了她一眼,眼神十分複雜。
“希望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並且能夠冷靜的去面對,否則想要易昊勤淺嘗即止是很難的,他是個非常容易令人傾心狂戀的男人。”
“這點我完全同意,他的確很教人著迷,一旦愛上了,就再也回不了頭。”她說話時,注意到他忽爾將車子開進大街道旁一條狹窄的暗巷。“即使有了我這個新歡,他的眾多舊愛們也從不放棄希望,拼命的在做垂死掙扎。女人就是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最終的命運肯定是被辜負。”
“沒有例外嗎?”天底下的男人並非都是壞胚子呀!
“反正不會讓我碰到,我的情路一向走得很不順。”龍正義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是不是這樣你必須到最後一刻才會明白。”白皓勻將車子停妥,示意她跟著他從前面一家撞球場旁的樓梯上到三樓。
“阿強!”一上樓她就看到守候在大門外的阿強。
“唉,大小姐,你總算來了。”阿強忙打暗號,知會屋裡的人將門開啟。
“山井叔呢?”溫柔左右看了看,好髒好亂的地方。放著舒適寬敞的別墅不住,跑這地方來幹嘛?該不會是被易昊勤逼得走投無路了吧?
“和鳳姐在裡面。”
“我媽?”她和白皓勻皆驚訝地一怔。“她出來啦?”
“唔,剛出來,你快進去吧。”
好厲害的媽媽,她原本滿心的愁雲一下至散開來了。就知道她媽媽不會有事,須知她可是道上有名的大姐頭,多年來,黑鳳幫裡大大小小的事,哪件不是在她手裡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穿過大門,又走了一條長長的走道,拐個彎,眼前竟是個柳暗花明又一村般燦亮、潔淨又氣派的大廳。
“媽!”一看到許久不見的溫鳳,溫柔興奮的衝過去,和她抱個滿懷。“你還好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山井叔他們是怎麼把你弄出來的?”
“唷唷唷!一個一個來行不行?這麼長串的問題教我一口氣怎麼回答得了?”溫鳳神態顯得有些疲憊,但晶亮的雙自依然神采奕奕,抱完了女兒,又去抱白皓勻,順便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帶武器。
白皓勻略微不悅地瞪著她。“伯母。”
“江湖規矩,請別介意。”就算他是她們家的親近好友,為保萬年基業,防人之心仍然不可無。
檢查完畢,她將他推開一點距離,把溫柔拉回跟前,仔仔細細檢視她的心肝寶貝有沒有缺角、受傷。
“我聽說了你的事。”儘管女兒出落得比以前更成熟、嫵媚,為人母親的仍不免要為她的輕率舉動怒火三丈。
“先不談我的事,媽,你不是……怎麼就出來了?是誰那麼坤通廣大?”
“這就要感謝你立明叔嘍。”
一旁的夏立明不太好意思地搔著後腦勺。“也沒什麼啦,本來檢查官已經找到兩個對我們不利的證人,沒想到那兩個證人一個落跑,一個自殺了。”
“怎麼會?”自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