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門,這個人忽然就拉開門跑了出來。
中年人見林笑和沮雅初都不說話,反而道:“怎麼了?你們不是要進去嗎?看到我來了難道要退縮不成?”
林笑和沮雅初互相望了一眼,都暗自戒備起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麼緊要的時刻,出現一個身份神秘的人,心裡不踏實也是自然的。
“前輩既然要看,那就和我們一道吧。就是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沮雅初笑著跨出一步,終於真正的踏足在了這個島嶼上。此前他們一直漂浮在的空中的。
中年人撇撇嘴,“告訴你們也沒有關係,反正早已經沒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叫洪方,聽過嗎?”
沮雅初和林笑自然無話可說,如此普通的名字,即便是聽過,也能在這個名字下面找出千萬個不同的人來。但他們還是恭敬地叫了一聲洪前輩。
眼下這個人不是來找事,而是來當看客的,他們也沒有辦法驅趕,這個人的修為明顯遠勝他們,只能和此人一起前進。
島嶼從高處看不過小小的一片,但是當踏足子地面上,卻顯得寬廣起來,重重樹木,鳥語花香,還有幾處隆起的山包,交錯幾條小溪,說是一個小世界也不為過。
望著眼前的一切,林笑和沮雅初都不禁疑惑,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幾個人影,要知道他們的訊息中,這個島嶼中大約有一千人,當然這個訊息已經很早了。
但是失魂人再是“精簡”他們的人手,也不至於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吧,更重要的還是因為他們在進入後,就感到了無比令人吃驚的壓力。
因為有了一個整體性禁制,和陣法不同的是,禁制雖然某些基礎方面和陣法相似,但沒有有效的迴圈系統,無法長久,所以下方禁制時候,必須輔以自身的仙力。仙力放下之後,與自身有一定的聯絡,才可以形成壓制和力量的傳遞。而此地就是一個禁制,想來就是那三個失魂人的手筆,但他們做出這個東西,竟然釋放出如此巨大的力量,他們如何稱受得了。
林笑疑惑道:“是不是因為他們現在知道無法抵抗我們,所以破罐子破摔,把收集來的好東西都用在了上面,才形成如此大的壓力?”
沮雅初朝著洪方看去,洪方一笑,“你們商量你們的,我就看看,聽聽。”這個人的修為如此高強,哪怕是不會對各個方面都瞭若指掌,但是修為近類方面的東西恐怕有極大的發言權,他要說一句,肯定會有價值,沒想到洪方竟然說到做到,還真像是個看客,就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們。沮雅初思索一會兒,道:“我看不會吧……要是如此的話,他們又需要耗費巨大的精力來吧那些東西融合。”
聽語氣就知道沮雅初也不太確定。
林笑又道:“那人怎麼都看不到一個。這個地方……”說著林笑往上踏空幾步,往上幾米。空中看著四方景色,臉上滿是疑惑。
不要說人了,就是鳥獸都看不到一隻,有點就是青山綠水,草木花叢,而他使用通天眼去看,這裡面的東西也不太明顯,反而因為通天眼的靈性,被仙力所攪擾,竟然還沒有普通視力下看的遠了。
沮雅初望向遠方,道:“我們繼續走吧。我記得他們的陣法就在前面那座山的下面,到了那裡一切都清楚了。”
上次沮雅初出來的時候,他來過一次,算是輕車熟路,要不是外面有一圈禁制,還有海面上無數慘死的人,他恐怕就一個人過來了。
繼續前行,林笑和沮雅初一方面保持警戒,一方面還在加快速度。洪方跟著他們,卻好像是個沒事人似得,一點壓力都沒有,東看看、西走走,極快的離開,極快的靠近。這樣的速度簡直令人驚歎,就是林笑和沮雅初都自愧不如。尤其是在當前環境下,他們能做到這個速度,但現在不敢做出來。環境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普通的視力下,他們看到的不過幾百米,而想要用通天眼、仙力天目卻反而落了下層。
林木越來越稀薄,已經能夠看到遠處一大片的平原,仰頭望去,正是沮雅初口中的那座山,沒有一千米也有七八百米,山上石頭嶙峋,大樹沒有幾個,只有一層青色的雜草。而在山上,他們似乎看到了人影。這種環境在少去了無數的聲音,反而顯得更可怕,什麼都很正常,看上去不像是受過損害,但卻一個有生命的生物都沒有,反而令人心中擔憂。
在往前幾步,忽然林笑腳下停住,小聲道:“你們聽到聲音了沒有?”說著沮雅初和洪方望去。
沮雅初點點頭,洪方也跟著一笑。三個人更加小心,聲音很是微弱,都不能判斷什麼方式奏響的,只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