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漸暖,已經到了秋季,陽光帶著懶洋洋的冷色,昏黃而又令人難以接近,樹葉枯萎一片片落下,一個輪迴即將到來,林笑到了中午收功,坐在房間中,稀稀落落的光點從窗戶投射進來。
地板像是天空,佈滿了星辰,點點相連,他忽然感到了一絲天地之間的氣息。
靜謐,深沉,悠遠的光線,似是從天際而來的神光,他忽然感到眼睛跳躍了一下。
突然,一道青色氣流從眼中飄出,他驚愕地抬起頭。
直直落在了他恰好看到的一棵樹上。
“這怎麼可能?”林笑驚呼一聲,而這一瞬的打斷,那青流也隨之消失,通天眼之下,他發現樹木的內在正在劇烈的發生變化,一絲絲細弱的內在纖維,散發出一股從未有過的生機。
樹木正在重新煥發生命。
林笑一口氣就躍出了窗戶,腳下一躍,便踏上了三四米高的大樹,看著那一處被他通天眼看過的樹枝,不禁神色駭然。
這是一個普通的早晨,他只是心很靜,心中似有所悟,卻無法言說的感觸,而通天眼竟然自動出現了青流,而這一道青流似乎與以往的治療完全不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切來的太突然,以至於林笑不敢相信,他靜靜的思索。
可是剛才那一瞬間的想法再也找不回來了。
“每一個平凡的瞬間,便是每一個不能錯過的時刻。”林笑喃喃自語,神色肅穆。
突然傳來門口傳來一輛車聲,刺耳的噪音擾亂了他的思緒,他低頭看去,一個身穿紅色西裝的婦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手中端著一箱子白酒,直直地站在門外。
婦人把酒箱放了下來,便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林笑,你出來!”……
林笑摸著腦袋,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因為實在有夠怪異的。
他從樹上掠下,皺眉道,“你找我?”
婦人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手臂一甩,瞪著林笑,“你就是林笑?”
“我是。”林笑朝著四處看了一眼,這個婦人應該是隻身一人過來的。車中再無其他人,而旁邊的幾個被吸引過來的保安和路人都是莫名的目光。
“那就好!”婦人冷笑一聲,白胖的臉頰露出一絲厭惡之色,叫道,“你喝了它!”
林笑莫名其妙地笑道,“你到底是誰?”
“你不認識我?”婦人咬著嘴唇,看林笑的神色,似乎恨不得撲上去咬林笑幾口,她從酒箱中拿出一瓶酒,猛地往前遞過,“我是徐益民的母親。”
“原來是你!”林笑目光一沉。
對於一個婦人,林笑還真有些難做,而且又是普通人,他不是已經讓詹青這件事,看來詹青沒有做好,不禁皺了皺眉。
手中的白酒還往前舉著,婦人不屑地看著林笑,嘲笑道,“詹書記已經告訴我了,讓我不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你把我兒子灌醉,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你喝了這些酒,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呵呵……”林笑哂笑一聲,“你還真是一個好媽媽!”
話音落下,便朝著旁邊的保安叫道,“把她趕出去!”
兩個保安都見過林笑,馬上就左右各一個,衝著徐母過去,可是他們還沒有碰到人,徐母已經驚叫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憑什麼趕我出去?”徐母拿起酒瓶就朝著兩個保安揮舞起來。
保安的臉色一僵,不過馬上就伸手要去搶過徐母手中的酒瓶,保安比徐母力氣大,也有點手段,手中大力奪過,馬上就一前一後的把徐母往汽車中拉扯。
“救命啊,救命啊……”徐母殺豬一般的吼叫。
路人看得奇怪,不過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有人也認出來了,這是寧川市醫藥管理局的局長,一個個竊竊私語不停。
就在此時,突然一輛警車拉響警笛,飛了過來,當先一人下車,冷凝霜大叫一聲,“住手!”
兩個保安也認識冷凝霜,當即鬆開了手,回頭看向林笑,路人也都紛紛看向了林笑,畢竟林笑能在冷凝霜隔壁住下來,而且還這麼久,已經讓他們產生了好奇。
冷凝霜走到徐母面前,問道,“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還以為你們警察不來呢!”徐母輕蔑地揶揄。
整理了下西裝,面色又變得泰然自若,冷冷地盯著冷凝霜,自嘲道,“我去找你們楊局長,你們楊局長不見我,我找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