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想法,這個人是誰?
“那林君就多保重身體。”村雨寒樹突然站起來,說著就和旁邊的黑島里美朝著外面走去。
林笑站起來送了送,又和村雨寒樹低聲說了幾句,這才放人離開。
瑞琪兒知道林笑真的是病了,心中五味雜陳,不過看到國士在這裡,馬上就選擇了離開。反正林笑現在這個樣子,想要讓他治病已經是不可能了,她留著也沒意思。
陳幽微說了兩句,也走了。
最後耿修文一語不發的看著林笑,客廳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耿修文終於怒道:“林笑你身為國士,竟然和這些人為伍,你可真是國士,可記得當初你對我說的那些話!”
說起來也是奇怪,當初是林笑一直覺得應該毫不想讓,最好是一點都不退縮,面對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倒是耿修文覺得事情應該循序漸進,能和則和。現在他卻和這些人打成一片了。
不過到此,林笑也不在乎耿修文的想法,只是淡淡地說:“那你有什麼辦法?”
“分化他們,你告訴他們魏威也可以合作,然後讓他們和魏威一起對抗華夏武門,虛弱華夏武門的力量,到時候兩邊一起收拾!”耿修文大聲道。
林笑翻了翻白眼,說:“你覺得他們是傻子嗎?我和他們合作的前提是建立在我和魏威不死不休上的,現在你讓我告訴他們其實我和魏威是好朋友,大家只是一場誤會……”
不等林笑說完,耿修文就插口說道:“不會告訴你要你承認你通天眼的事情嗎?你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這麼說的,更好魏威是個可以嫁禍的人。”
林笑面沉似水,收起來剛才的淡然,問道:“然後呢?”
耿修文又說:“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有所懷疑,事情就會僵持下來,華夏武門的人不知道訊息,一定會針對魏威,到時候你和魏威一起聯合神道者和執法者對抗他們,等到武門的人肅清到了差不多,那就可以輪到他們了。”
林笑緩緩地點頭,他知道耿修文說的不錯,神道者和執法者想要的是在寧川居住下來,最好能夠和國士這些人達成一個協議,大家雖然是國家機器背後的組織,但是為了各自的利益,也可以和平相處。而華夏武門的這些人早就已經是國士的眼中釘了,他們飛揚跋扈,憑藉自己的武力任意妄為,簡直是無法無天,對於世俗的規矩毫不在乎,可是沒有辦法對付。
國士雖然強有力,但是比起整個華夏武門就是弱小的。削弱了這些人的力量,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益。但是和神道者和執法者合作,這在道義上可講不通了,堂堂國士組織竟然和別國組織合力對付華夏武門,也就是自己人。這就有點叛變華夏的味道。
“真是一個好主意啊!”林笑嘖嘖讚歎,不過眼神中的冷光愈加的濃郁。
耿修文也一直盯著林笑,見到林笑鬆口,也緩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要覺得有什麼不妥,神道者和執法者終究是外人,他們翻不起什麼大浪,華夏武門才是一個毒瘤,這些人做的事情就是殺了都毫不過分。”說著又看了林笑一眼,“你什麼去和他們談?”
林笑說:“我再想想,後天給你答覆!”
耿修文一聽後天,頓時面色變了變,沉聲道:“明天,最遲明天晚上!”
送走了耿修文,林笑臉色就冷入冰霜,恨不得追出去殺了耿修文,現在的情況是更加的頭疼了,本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各自進行自己的事情,誰家沒有幾個別人家的人,現在的他比起當初已經變了許多,就是比起在河口的時候,他也變了許多。
硬碰硬是不行了,而且他也碰不過。先前他的想法就是不想讓國士和神道者和執法者起大規模的衝突,想要假手於魏威把這些人除掉,而且他也必須打敗魏威,兩件事不謀而合,對他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可是後來魏威竟然要加入國士,這匪夷所思的情況發生,他還想著補救,那就是讓魏威和執法者和神道者成為死仇。
後來心血來潮,也是被慶豐鐸逼得沒有辦法,他才想著把通天眼的事情加諸於魏威身上。
現在到了這個局面,他真的有些頭疼了,不說魏威了,就是神道者和執法者都已經到了明面上,這些人和魏威爭鬥已經損失了不少人,應該是和解不了,他才不會傻到承認自己有通天眼,要是承認了這個,放過了魏威,他就要敗了,那個時候詹青和他都會死。
而且他也不認為華夏武門必須要毀滅,打擊是必須的,但是不需要用這種辦法,而且華夏武門再怎麼不行,也是華夏的,應該有一個愛國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