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有了閒工夫,自然就要在府裡享受享受了。
多日不曾進後院,第一個,倒是給了福晉面子,歇在了正院裡。
四爺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晚膳他已經用了。這會子踏著夜色進來。
福晉這裡擺著冰盆子,倒是不熱,不過四爺卻聞見了一股香味。
是福晉慣常用的香,她一年四季都愛這個味兒。
四爺本來也不反對,不討厭的。可是天氣這樣熱,這個香味就有些膩歪了。
四爺不舒服了,也不肯忍著:“香濃了些。”
四爺一說,福晉就是一個尷尬,忙叫人伺候她換了衣裳,將屋裡換了一種淡雅的香。
可屋裡的香味一時散不了,又換了一種,這兩種糾結在一起,竟是更不好聞了。
四爺倒是不至於就拂袖而去,但是多少也有些煩躁,便起身:“外頭坐坐吧。”
他一出去,福晉就皺眉,楊嬤嬤忙點頭。
指揮人將殿中的香爐撤了,開窗開門晾著。
福晉有些不好意思:“是臣妾沒伺候好爺。”
四爺隨意的說了一句無妨,多年夫妻,他不至於為這個與福晉怎麼樣。
就算是不喜歡也無所謂,換了就是了。
福晉好在也不是唯唯諾諾的性子,便也不說了,只叫人拿來水果,上了茶,就與四爺閒話起來。
四爺不愛與福晉說朝中的事,也不愛與福晉閒話哪家的事。
所以,說完了孩子們之後,就無話可說了。
多年來都是如此,福晉和四爺都習慣了,有些尷尬的坐了一會,四爺才道:“時辰不早了,歇了吧。”
福晉忙應了,叫人伺候四爺洗漱了。
屋裡,已經沒有香味了,不過開門開窗那麼久,就有蚊子進來了。
好在帳子裡是薰過的,夜裡四爺還算是睡得安穩。
四爺在福晉這,不是每次都會叫水,今日也就一次罷了。
四爺都半個月沒進後院了,就叫了一次水,楊嬤嬤失望的很。
不過,屋裡福晉倒是沒有那麼失望。
她早就知道,四爺對她沒興趣。
其實不光是這時候,剛成婚那會也一樣,四爺就對她沒有太多興趣。
過去是宋氏,李氏,如今是葉氏。總有人比她對四爺的胃口。
談不上什麼生氣失望,她只求四爺能來就好了。
這就是嫡妻的尊貴,即便沒寵愛了,也能留住男人。留住了,就能留住自己的地位。
她早就不求什麼夫妻恩愛了。
準確的說,她就從未求過這個,她只求在後院站穩腳跟。
直郡王對大福晉那樣的,畢竟是少數。
事實上,福晉與大福晉雖然關係好,也說的了心裡話。可是私心裡,她有時候是瞧不上大福晉的做派的。
大福晉……要不是直郡王護著捧著,她那樣的,分明就是個妾室的作為。
她們兩個換一下,大福晉不知道要讓李氏怎麼折騰死!
四爺不知自己的枕邊人想什麼,他也不是很關心,叫過一次水之後,就安心的睡了。
次日,四爺就沒出府,在正院吃了早膳之後,就回了前院。
、叫人將大格格和三阿哥都帶來。
在加上前院的二阿哥一起,陪伴了孩子們一天。
二阿哥不喜歡三阿哥,他覺得三阿哥會奪走他的寵愛。
不過,他到底還小,不喜歡也不會叫四爺覺得哪裡不對,四爺耐心的教導過幾次之後,二阿哥也就不嫌棄弟弟了。
只是私心裡還是覺得弟弟不好,他才好。
到了晚間,四爺也是陪著孩子們吃了晚膳,叫人把三阿哥送回去之後,這才起身往後院去了。
蘇培盛都不用多看,就知道四爺今兒肯定是奔著錦玉閣去的。
果然,四爺出了前院,就往那邊去了。
錦玉閣裡,葉棗正在院子裡乘涼呢。
她又是穿著月白色的旗裝,袖子有一點短,露出她雪白的一雙腕子,腕子上,是一對羊脂白玉的鐲子。
左手晃動著的,是一柄團扇。
團扇是白玉做柄,蠶絲的面兒。上頭是蘇繡雙面繡繡著一朵一朵的桃花。
柄下面還有一個小巧的如意結,上頭追著三顆白玉珠子。
隨著葉棗的晃動,也一下一下的晃著。
葉棗閉著眼,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