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但是見四爺和福晉都沒意見,便也不敢說什麼,只是瞪了葉棗一眼。
畢竟她有孩子,如今還排在葉氏後面,怎麼也不高興。
雖然,她們兩個在規矩上,最晚進府的侍妾,就該是這樣的。
葉棗聽著崑曲,心裡倒是沒想什麼。
後院爭鬥,也不必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不過,她不想,不見得人都不想。
反正,當許氏的唯一一個丫頭將一杯酒打翻,灑在了葉棗裙子上的時候,還是全場寂靜。
丫頭忙跪下,瑟瑟發抖:“奴才該死。”
葉棗的表現,也叫人覺得有趣。
只見她,無奈的,好笑的道:“竟是把我當成個蛇精了麼?可這酒,也不是雄黃酒啊。”
剛皺眉的四爺,就笑了笑:“牙尖嘴利的。”
福晉賠笑:“可不是。”
然後才道:“怎麼伺候的?”
葉棗一句話,竟是免了許氏的罪責。
許氏心跳的很快,不過,覺得過了一關的許氏,心裡也未免看輕葉棗幾分。
不過,再是看輕,也得請罪,忙起身跪下:“是奴才有罪。”
“罷了,你最是懂規矩的,丫頭沒有調教好,不怪你。宋氏,這丫頭是你給許氏的?好生調教,今兒好日子,大過節的,就不責罰了,回頭好好的學規矩吧。”
宋格格臉青一陣,紅一陣起身:“奴才知道了。”
是許氏的丫頭出錯,可在外頭人看來,許氏跟她,這丫頭也是她分給許氏的。那就是她的不是。
四爺淡淡的看了宋氏一眼。
反正,宋氏就是這般沒本事。
四爺眼裡,許氏未必敢跟葉氏鬧,所以,這丫頭就是無心之失。
既然是無心,那就只能是規矩沒教好,既然是規矩不好,那就是宋氏不會調教。
這一點,只怕宋氏不如葉氏。
葉氏那裡雖然是侍妾,可規矩上從不出錯。
到底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姑娘。四爺一路發散,想著秋闈的時候,葉家說不定就要出個舉人了。
來年春闈,再考一場,做了進士,就可以做官了。
這頭,福晉關切道:“換換衣裳吧,這天黑了,彆著涼了。”
“是,奴才給福晉主子添麻煩了。”葉棗起身道。
凡是這樣的時候,奴才們都要備下衣裳,就怕是滴水了,灑酒了的要換。
這會子,葉棗起來,就進了廂房。
阿圓一邊伺候她更衣,一邊小聲道:“奴才瞧著,那丫頭不是故意的。”
“應該不是故意的,許氏可不傻。”許氏是誰,那是前院的玉寧。
她雖然做了煳塗事,可是心機上從來不是個傻子。
如今看起來,宋格格都被她拿捏住了。
她不喜歡自己是肯定的,但是絕不會做這種無用且能連累自己的蠢事。
“只是姑娘性子也太好了。”阿圓嘟囔。
“你呀,等回去再說吧。”葉棗笑著搖頭。
阿圓愣了一下,心裡想著,可能她說錯話了。
忙伺候葉棗換好了衣裳出去。
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
等夜深了,四爺起身:“今兒就到這裡吧。”
眾人忙跟著起身。
四爺看了眼李氏道:“李氏好好帶孩子回去。二阿哥今日就住在你那裡吧。”
李氏忙千嬌百媚的應了,姿勢優美至極。
“宋氏,好生照顧三阿哥。不要出錯。”對宋氏,四爺就嚴厲多了。
宋氏忙應了。尷尬不已。
其餘人,就沒有等到四爺的專門吩咐了,四爺倒是想吩咐一句葉棗來著,不過想著不要給她惹事了。就沒說。
倒是福晉,叫人挨個跟著主子們,好生送回去。
出了正院,耿格格迎上來:“時辰還早呢,去妹妹那坐坐?”
葉棗笑著點頭:“正好我不困,我那粽子好幾樣,吃幾個去。”
葉棗知道,這是耿氏感謝她今兒解圍了。
雲格格又是羨慕,又是不屑的看了幾眼,帶著笑,說了幾句客氣話,就一併走了。
她心裡不平的很,耿氏竟然與一個侍妾交好,也不與她交好,這不是小看了她麼?
怎麼能不氣?
雲氏也是被這兩年多的冷待弄得有些心灰意冷了。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