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煩。
紐祜祿氏雖然不是禧妃那一支的,但是紐祜祿氏全族其實在皇族跟前,都有些抬不起頭來。
四阿哥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有數。
肯定活著呢,但是具體是住在宗人府了,還是住在京郊別院裡關著,誰也不知道。
就連四阿哥本身都不許是紐祜祿氏家裡的血脈了。直接就成了尹貴嬪的孩子了。
家裡還能沒數麼?
雖然不能直說,但是出門子前,紐祜祿氏的額娘就再三提點過了。
“咱們家是大族不假,家裡這個姓兒也著實值錢。太子爺那還有個費揚阿得用。葉家的姑娘還是紐祜祿氏的媳婦呢。這都是皇家親近咱們家不假。何況先帝爺的十爺還是紐祜祿氏家的一半血脈。”
“可有先頭禧妃那一出,紐祜祿氏也沒臉。你進了八爺府上,切記夾著尾巴做幾年人再說吧,萬不可不懂事。八爺寵愛誰,你就抬舉著點,沒你的壞處。宮裡娘娘那,萬不可拔份兒,自己規矩些,日子好過。不然家裡是顧不上你的。”
有這些話在,紐祜祿氏本身又是個保守的,哪裡敢不殷勤伺候?
可是好像頭回伺候就沒伺候好。
終於進了帳子裡,弘旭是個懶得,累了一天了,他不大想動。
本想著歇會再說,也是他自己牛皮燈籠的性子,又有兄弟們幫襯,沒人敢真的灌酒。沒喝多。
這會子是清醒的。
紐祜祿氏見他不動,也不敢動。
這一等,就算是喝的不多,加上勞累,正好是犯困。
八爺想著,既然福晉沒心思,就不做吧。
反正大禮都行了,今兒做不做什麼都沒事。
於是,好好的一個洞房夜,八爺睡著了。
八爺沒睡著的時候,福晉就不敢動。這會子八爺睡著了,她更是不敢動了。
這一來,八爺舒舒服服睡了一夜,八福晉瞪眼等到天矇矇亮才睡著。
剛閉眼,就該起來了。
紐祜祿氏沒睡好,就有點精神不濟,又加上想著八爺是不是對她不滿意的事,這一早上伺候的是糟糕極了。
就算是沒進門之前,就有人教導過八爺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可是說和做不一樣,她是新人,處處不對勁。
當然是做不好的,弘旭雖然懶,性子也不好,但也不至於不給她面子。
所以一早都沒說什麼。
可這位爺偶爾皺眉,都叫紐祜祿氏緊張的不得了,一緊張就更是出錯。
好不容易將早膳伺候了,送走了八爺,紐祜祿氏恨不得坐在地上哭一場。
這一早上的糟糕,是所有人親眼瞧見的,所以誰也不好勸。
心想著,八爺是真的難伺候啊。
紐祜祿氏不敢歇著去,勉強喝了茶止住睏意,就整理自己的東西去了。
府裡的事還是要接手的。
當天夜裡,弘旭又去了側福晉甄氏屋裡。
美人大家都愛看,弘旭也不例外,於是多看了甄氏幾眼。甄氏得意至極。
甄氏確實比嫡福晉靈活些,嘴快也活潑。
也確實比嫡福晉會察言觀色。所以還是能察覺一些八爺不喜歡的以及喜歡的。
這一夜,就成了事。
弘旭對這個甄氏談不上喜歡,不過目前也沒有討厭,他也不會拿甄氏與嫡福晉對比,嫡妻就是嫡妻。
過了一夜後,次日裡,就是兩個人進宮拜見的時候了。
毓秀宮中,葉棗還是笑著叫兩個人起來。
先誇嫡福晉,再誇一句側福晉,接著就不理會側福晉了。
太子妃也在,也是笑著誇了一句弟妹好人才,並不理會側福晉甄氏。
甄氏倒是也不失落,她不是當初的白氏,沒有什麼不平的。
葉棗見紐祜祿氏撐著笑意,但是看起來有點蒼白,只當她是因為昨夜弘旭宿在了側福晉屋裡的緣故。
也不點破,吃醋什麼的是正常的,端看以後如何吧。
留了一頓午膳,弘旭帶著兩個女人回阿哥所。
弘旭的府邸已經好了,但是他自己不搬。四爺自然不會催,如今阿哥所裡住的人不多,他住著好。
出了毓秀宮,甄氏輕聲笑道:“姐姐看著臉色不大好,這幾日天氣冷起來了呢。”
紐祜祿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八爺:“是呢,是冷了。”
心想著,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