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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脆弱而決絕,傅政看得心底一震,反手用力扣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冰涼,指尖都微微發顫,就像當然她求他帶她離開時一樣。

這麼多年,她即使已經知曉曾經不堪的真相,卻還是不願意把這真相當作利器,重擊曾經給予她傷害的人。

“雖然結果是一定的,但是我不會允許她為了配合你們的折磨從而去做鑑定。”良久,他從沙發上起身,慢慢將身邊的她扶起來,聲音冷厲凜然,“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們單家任何一個人惺惺作態,十年前既然你們已經不把她當成單家的孩子,那麼她與你們就沒有任何關係。” “還有一點我想單局長應該很快就會得到訊息了。”他牽著邵西蓓的手走到玄關,“我已經向市政委提交辭呈,月底就會從市政委離職。”

此話一出,邵西蓓幾乎是立刻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側臉卻還是依然紋絲不動,竟像是在敘述一件茶水談笑之間的小事。

“傅家和我現在沒有任何值得你們再有利可圖的地方,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我和她的生活裡再出現企圖給予她任何自以為是的施捨和侮辱的人。”

以往傅政幾個字眼就能讓人不寒而慄,而今天這樣直白鋒利的字字句句,讓人連思考都變得艱難。

她從未見過他身上有這樣徹骨的寒意。

他說完之後便帶著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

偌大的客廳裡沒有人再繼續說話,傅凌帶著林文從沙發上起身朝門外走去,經過渾身僵硬的單利和瞿音時微微點了點頭。

單群本來看著傅政和邵西蓓離開的背影,腦中電光火石之間掠過許多思緒,神色恍然之間只看到傅凌已經正對著站在他的面前。

“小沐…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單群看著傅凌的眼睛慢慢開口道。

傅凌目光閃爍了半響,良久只答非所問道,“蓓蓓和她的孩子一定都會平安健康。”

我這輩子最大的憾事便是時間,至少她名正言順地陪在你身邊將近十多年的時光,為你孕育、照顧孩子,這是她無論如何都用心做過的事。

如今天各一方,你再沒有資格有自己的女兒陪伴在身旁,我只會盡我所能聽守她的承諾,如同那麼多年來一樣,不擾不問,就當生命中從未有過那午夜夢迴的靜秀女子,用餘生護好她的女兒。

大門被重重地再度關上,單群終於支援不住跪倒在冰涼的地板上,捂著額頭失聲痛哭,鄧怡搖搖晃晃地靠在餐桌邊、眉眼間再沒有那不知所從的矜傲。

單老爺子這是從書房裡拄著柺杖慢慢走了出來,那已不再清明的眼底,浮著薄薄的寒沙。

***

顧翎顏確實表現出了巨大的忍耐力與韌性,乖乖地聽單景川的話,利用寒假這段時間的休假和他一起回單家商定幾個月後婚禮的細節。

單家彷彿一夜之間人走茶涼,所有人眉眼間都彷彿蒼老了多歲,顧翎顏有好幾次因為和單利瞿音意見不合,都差點忍不住拍案而起,到最後卻還是一忍再忍,脾氣倒還真生生改了不少。

過完年開學前的時間,單景川利用年假便信守承諾帶著被虐心很久的炸毛兔去郊區燒烤。

外面天寒地凍,房屋裡暖氣打得很足,顧翎顏和容羨興高采烈地碰杯,樂得滿地打滾。

“老子告訴你,結婚這事正常人真幹不了!”顧翎顏小臉紅撲撲的,拍著容羨的肩膀道。 “俺當然知道。”容羨也有些薄醉,操起了一口東北話,輕佻地挑了挑瞿簡的下巴,“這位俊俏的小妞,要不要嫁給爺啊?”

“別喝了。”單景川終於忍無可忍,和同樣沉了臉的瞿簡對視一眼,一把撈過炸毛兔,一手把酒杯推得很遠。

“鍋子哥哥親親~”小炸毛醉酒中無意間被黑麵鍋英俊的臉龐給驚豔到了,湊過小嘴真要往他臉上親。

“顏顏啊,那個…夜很長,不要急於一時嘛,雖然我知道鍋子現在已經身經百戰,技術高超。”容羨咯咯地笑,一邊想往身邊的邵西蓓身上靠,“蓓蓓你說對不對?”

哪料她連邵西蓓的手臂都還沒碰到,那邊傅政已經一手把邵西蓓圈到懷裡,小心地護著她的小腹,冷冷地瞥了她身後的瞿簡一眼。

瞿簡收到兄弟不滿的眼神,淡定地把東倒西歪的容六六往身側拉了拉。

“覺得悶麼?”傅政見邵西蓓白淨的臉龐越來越紅,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冷聲問。

“我想到外面走走。”她點了點頭,淡笑著輕聲開口。

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