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份就要泡湯。不過,我想我會認真對待此事的,也要考慮周全,有些應對,至少我會說我不是那種揮霍無度的人。在高速的入口處,我差一點就說出我的這種幼稚想法:我遠遠地看到警察在設崗檢查。
木四方師傅正論說到網遊的激烈拼殺,卻也看到了入口處的攔阻幻境,就減緩了速度,搖擺著方向盤。他也許要將車子掉頭。
“你老兄最好能鑽進後備箱的箱子裡去。或者下車把箱子拎走逃離。”木四方師傅說。“等我過了這收費站的入口,你再從路邊田野裡繞過來上車。那樣我們就可以順利地去解決一場正兒八經的危機了。老兄,暫時就委屈一下吧,荊棘也許會戳破你的腳皮,泥土也許會沾染你的褲管,但是想一想危機專家的榮光,那又算得了什麼。”
“木四方師傅,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但你說得稍微遲慢了時機。我們好象已經沒有退路。”我故作慌亂。“好象網遊的激烈拼殺已經不可避免。你木四方師傅是不是對網遊的激烈拼殺很感興趣?”
幾個警察示意停車,已經鐵桶似地拉開架勢圍了過來。
“別說什麼網遊的激烈拼殺。我可是玩膩了網遊裡激烈拼殺的反反覆覆。而我分明又看到了收費站的字樣,估計不是遊戲網站的入口。就是說你老兄一定得說我是被你老兄劫持的。”木四方師傅慌忙說。“請你老兄趕快使勁揪住我的耳朵和頭髮吧。”
“那是下策。”我說。“或許那些警察是什麼動物勾勒出來的,要和我演著對手戲的。”
“你老兄的意思是讓我先和人形的警察交手到動物形態,你才出場?”木四方師傅說。
“那又是馬爾斯女士所不齒的套路。”我說。就是說我要獨自應對。
我按下了車窗玻璃。我看到有個不象某種動物假冒的正規警察走近來敬禮。
“不象某種動物的異化。”我對木四方師傅說。
“何以見得?就是說你老兄是憑啥看出來的?”
“那傢伙剛剛扔掉半截菸頭。”我說。
“有見識。我好象沒見過你抽菸。”
“異化中也有不變的習性。”我說。“你如果想抽,就趁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抽。”
“為了你老兄,我決定戒它幾天。”
“那也許你們人類可戒的東西太多。”我說。
“我可是隻有這煙可戒。”
“你好象論說過人的分類。我想是不是可以用戒數來分類?”我說。
“就是說我是第一戒之類?”
“未知。我只是給你一個補充。”我說。
“倒是個補充。我的分類只按現實,未有激勵和懲戒的性質。就說這煙上的分類,有死不抽的,有抽不死的,有想抽就抽的,有不願抽也抽的,有抽著玩的,有玩著抽的。酒色之徒也很類似。”
“都是偏離了本原,才有異類。”我說。
那個警察靜靜地聽我們說,倒沒打斷我和木四方師傅的閒聊。就是說我們可能是故意在閒聊,他也不在乎。他也許就需要這種閒聊的氣氛,好讓抓捕行動變得輕鬆些,幾乎等同於到娛樂的包間裡喝茶。
我們的閒聊仍然沒有被打斷。那個警察似乎在等著我們說些能讓他提神的語句或者段落。
“如果你老兄沒捕捉到那扔菸頭的細節,那又如何鑑別呢?”木四方師傅說。
“那就麻煩你敬他一支菸,看他抽否?”我說。 。 想看書來
四十一 照面 續
那個警察可能已經聽出了我們的意思,就是說可能我們對他的身份有些疑問。
“抱歉,我沒有在第一時間亮出證件。”那個警察就亮出證件。
我當然沒時間去驗看。
“讓你們久等了。”我說。
“不算太久,因為都在預料之中。”那個警察說。
“就是說你要問我姓甚名誰。”
“是的。你不就是一天七十二小時嗎?”
“一天七十二小時算老幾。我沒名沒姓,就是說我是鼎鼎大名的無名氏。”
“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以為你並不撒謊,也不自吹,而且也沒幹什麼情節惡劣的壞事。”那個警察說。“所以,我們的追捕也顯得輕鬆文雅些,倒有些散漫。”
“那麼,你們是不是想讓我做點什麼?”我伸出頭去,對敬禮的警察也回個禮。我是想,如果有什麼關於解決危機的活,我可以攬點免費的義務。
“你遲早會進入我們的專家庫